清华学生为吃鹅腿骑共享单车赶往北大,最后一次售卖手快有手慢无

2024-11-17
来源:网络整理

编辑|易方兴

运营|逆戟鲸

鹅腿守望者

11月27日,距离晚上九点还有两分钟。

零下2摄氏度的夜晚,人群涌向北大西南门,这里正是鹅腿阿姨在群里公布的“交易地点”。易小鱼跟着人群,从较低的地方来到了入口斜坡上。她来自清华大学。为了吃鹅腿,她骑着共享单车来到了北大。冷风吹过,她的脸陷进了毛茸茸的帽子里。

前两天,清华集团最后一次出售鹅腿阿姨。集体预购鹅腿,就像在直播间抢限量产品一样。如果你快,你可能会慢。 “每组只能订20只鹅腿。”只有阿姨接受付款才代表预订成功。易小鱼终于慢了一步。 “阿姨,请收下钱吧。”群里屏幕上闪过这句话,但很多人只是等待退款。

为了吃鹅腿,易小雨又潜入了另一个鹅腿群,但阿姨却没有出现。 11月26日凌晨,鹅腿阿姨在北大集团恢复接单——“请到‘西南门对面48楼’取鹅腿,感谢您的配合和支持。”与此同时,清华群里,有同学问“阿姨,明天你在吗?”鹅腿阿姨回答:“不是,她在北大。”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易小鱼只能选择提前等待。

▲11月27日,北京大学西南门,鹅腿阿姨到达前一分钟。图/陈一宁摄

半个多小时前,北京夜间气温降至零度,并伴有大风蓝色预警。街对面的快餐店里,人们正在谈论“鹅腿阿姨”,还有四五个人拿着直播设备或摄像机在街边等候。

“鹅腿阿姨来了!”

“鹅腿守望者”顿时骚动起来。北大西南门拐角处出现了一顶粉色摩托车头盔。人群开始奔跑。直播的补光灯亮了,鹅腿阿姨顿时成为了人墙的中心。 “阿姨,你想看看购买记录吗?” “阿姨,我想吃点辣的。” “我想要一份不辣的。”声音一片混乱。

鹅腿阿姨打开电动车上的保暖衣,露出一个贴着橙色胶带的泡沫盒子,里面是一条用牛皮纸袋包裹着的鹅腿。外面的人挤了进来,里面的人喊道:“别推,电动车要倒了!”阿姨的头盔被挤歪了,帽檐遮住了她的右眼。学生们给鹅腿群留言:“阿姨我生气了”“别挤我阿姨”。

▲11月27日,鹅腿阿姨现身,人群迅速将她团团围住。图/陈一宁摄

这个冬天,人们,包括清北的学生,都为鹅腿疯狂。

烤鹅腿像战利品一样,劈成两半,用两根串子串起来,比手掌稍大,撒上孜然,油光闪闪。即使你成功付款并获得了鹅腿,想要从人群中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人把鹅腿举在身前,有人把鹅腿举过头顶,羽绒服在人群中摩擦。一个女孩拎着四五个。她是从清华大学来帮导师买的。 “帮我拍张照片,请你喝一杯。”另外三个男孩一手握着一条鹅腿,交叉在胸前。他们的手在风中颤抖,连续拍了很多张照片。

更多的人只能空手而归。特意前来拍摄的钟侨光是住在附近的一位主播。随着流量激增,他的直播间人数突破了500人。他向观众解释道:“鹅腿不是现场卖的,而是在群里预售的。很多学生已经供不应求了,他们已经支付了预付款,但还没有收到足够的东西来出售,人太多了。”

像他这样的自媒体主播,正在把“鹅腿阿姨”这个名字在网络上传播到更远的地方。直播过程中,不时有粉丝询问他是否可以给自己购买。他凑近手机,回复道:“我来了三天了,连饭都没吃。”

▲主播现场直播。摄/陈一宁 摄

身份不明的人

11月27日晚,不到十分钟,第一箱鹅腿就被抢购一空,但现场的人数并没有减少。

鹅腿阿姨面前,几家媒体挤了进来,挂着品牌的麦克风传了过来:“你们一天能卖多少只鹅腿?” “你只有五百吗?”一边接鹅腿,阿姨一边摆手:“我们不能做这么多。”随后,记者们纷纷看向镜头。说道:“鹅腿阿姨说她一天赚不到五百。”

这时,阿姨的丈夫送来了两箱新鹅腿。他退到人群外,重复道:“别开枪,别开枪。”镜头再次转向姨夫。

一份群聊记录显示,四年前,鹅腿阿姨的群里非常冷清。 2020年,该团购鹅腿“15元一条”,有全天的预售期,不像现在秒到。即使是去年,群里也不热闹,没有人回复群里阿姨发来的问候,“新年快乐,除夕夜,祝大家新年快乐。”

以前,大家都知道阿姨卖鹅腿,但并没有太关注她。现在,阿姨的个人信息也成为了人们讨论的话题——她姓陈,今年54岁,是一只狗,来自江苏连云港。为了抚养两个孩子,她于2001年来到北京打工。2016年,她开始在北大附近做烧烤摊。 2018年,她开始在群里卖烤鹅腿,每月租金2000多元。

这原本只是一个北票阿姨卖烧鹅腿的普通故事。得到清北学生认可后,她靠着口碑,坚持了很多年。但在大数据时代,当“鹅腿阿姨”成为热搜话题时,流量的涌入让故事走向了另一边。

北京大学医学生储孟轩自称是“鹅腿姨的早期股东”。虽然她已经毕业两年了,但她还保留着七年前鹅腿姨的群聊记录。当时,队伍里只有不到40人。 2016年,阿姨在北大大西门摆摊。她骑着一辆三轮车,上面放着烧烤架,现场摆好了简单的桌子和小马。她会给学生们分发清单,学生们可以检查自己想吃的品种并现场烘焙。其中烤鹅腿是阿姨烧烤摊独有的,所以特别受学生欢迎。

后来,为了躲避城管,她的行踪变得不可预测,她辗转北大各个校区。当时,楚梦轩甚至感叹道:“第三天想吃鹅腿的时候,却错过了。”到2018年,北大学生开始自发进行建楼团购。他们每天晚上都预约,让阿姨把鹅腿送到楼下。

当时业务规模并不大。鹅腿阿姨的丈夫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反正我们也不能卖,只要学生们开心就好。”但学生们对烤鹅腿的喜爱却持续了很长时间,不少人毕业后又回来了。 “深圳、武汉、广州、海南的人都来过。”楚梦轩还让双专业的同学帮忙转校区后的采购。

叶晚宁2018年考入北大,2019年被实验室的朋友拉进鹅腿阿姨群。这是一个以宿舍为基础的团体。群里有200多人,每天大概有十个订单。那时,烤鹅腿在北大已经相当流行了。

▲北大同学拍摄的烤鹅腿。图片/受访者提供

鹅腿15元一条,实惠又好吃。最初的一两个月,叶晚宁大概每周都会吃一次。她和朋友们在实验室呆到了将近十点,才去东门捡鹅腿回来,正好等待实验结果出来。一般情况下,阿姨都会先来北大送一批鹅腿,直接放在大楼旁边的架子上,然后再去人大。有时鹅腿卖完了,还有一些剩菜。阿姨会在群里问:“还想吃鹅腿吗?”这种情况持续了很多年。

一定程度上来说,疫情期间,阿姨的烤鹅腿给封城期间的大学生带来了不一样的味道。人民大学大三学生孟庆泽记得,因为疫情,同学们隔着栅栏收到了阿姨送的鹅腿。晚上快11点了,宿舍门口排起了很长的队。她所属的第五组鹅腿早已吃饱了,半年多的时间,如今已经扩充到了十七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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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周,鹅腿姨彻底火了。

11月22日,鹅腿阿姨将销售岗位转移到清华大学。北大、人大的学生惊讶地发现鹅腿阿姨被“绑架”了,纷纷劝说她留在群里。三天后,“清华北大鹅腿大妈之争”的词条冲上微博热搜榜第一,并在榜上停留了12.4小时。

随后几天,“清华北大学生排队抢鹅腿”、“北大食堂声称与鹅腿阿姨无关”、“人大食堂自产烤鹅腿”等相关词条不断出现。鹅腿售价15元”等重点关注。

一场关于鹅腿的讨论开始了。人们关心的是“如何购买”。当他们看到与此相关的帖子时,他们会在评论区留言“我还能进群吗?”和“接我”。还有人好奇烤鹅腿的味道,“到底有多好吃?” “一定很好吃吧。”

“北清之战”将事态推向高潮。截至2023年11月29日,相关微博条目阅读量已达4784.2万。

北大、清华、人民大学的学生们开始想尽办法请求鹅腿阿姨来他们的学校。群聊被切成图片并在社交网络上传播,成为“表情包”。当阿姨说“对不起,这些天我在清华”时,北大的学生就会跟上一串表情包说“清华真是个混蛋”;而当阿姨写下“对不起,这年头没有清华了”时,类似的表情符号又成为了清华群里的一员,只不过名字改成了“北大”。

▲鹅腿阿姨组里,学生们正在搞恶作剧。图/微博

鹅腿阿姨对北大的“偏爱”也被解读为:在北大,鹅腿价格15元,不限量;在北大,鹅腿价格15元,无上限;而人大和清华的价格是16元,清华每团限额20元。仅有的。在流传过程中,出现了许多新版本的故事。比如,有人推测“鹅腿阿姨曾经是北大食堂的员工,因为很多年前北大怡园餐厅二楼就卖过烤鹅腿”。但很快就被北大食堂否认。

一阵风吹过,却无人辨认方向。 11月23日晚近10点,数学学院硕士生董腾云在小红书上发帖,标题为《清华大学鹅腿流行的社会学研究》。当晚就有超过100个赞,第二天晚上就有800个赞。置顶评论称“清华鹅腿已经在福建首页飘了三天”。

帖子中,董腾云将鹅腿阿姨的受欢迎归结为三个原因:美味暖胃、夜宵稀缺、象征意义。烤鹅腿填饱肚子,也填补了海淀烟花的空白。这与之前的热门话题“北京学校没有夜生活”相对应。随着网络的不断推广,“鹅腿阿姨”逐渐成为一个符号甚至一个品牌,就像一场嘉年华。

被交通淹没

这把火从网络蔓延到了现实,让鹅腿阿姨不知所措。

11月27日晚,她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再三强调,“我不想红,更不想当网红”。她的丈夫也在人群外喊道:“以后如果还想吃烤鹅腿,就别在网上发照片了。”

但无济于事。

同样被爆炸弄糊涂的还有很多清北的学生。 22岁的硕士生沉星云是清华大学最早吃鹅腿的人之一。他潜伏在清华、北大、人民大学三组。一年多前,他骑自行车去北大买东西。我加入“清华鹅腿群”时,群里只有不到一百人,而当时北大有近十个群。

原来的群是一个阿姨组建的,群名很简单,就是“学校名+鹅腿群+编号”的形式。不过,沉行云一行人没有人数,而且是“老将级别”的存在。

直到今年10月,团里人数才只有两三百人,“基本上每天只有四五个人预约”。阿姨甚至不会亲自来,而是请丈夫送行。有时丈夫回老家,阿姨会说:这几天没见到他,你叔叔回家了。

但他回忆,大约从11月初开始,人数突然急剧增加。我阿姨创建的群组很快就没有空间了。

11月20日晚,董腾云的课程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二维码,名为“清华鹅腿五组”。此后,他开始频繁地在小红书、朋友圈和学校的表白墙上看到群码。 。从三组到六七组,只用了三四天的时间。已经建了快八个群了,还有很多同学想加入。清华助教开始帮忙建群,然后把阿姨也拉了进来。“助教已经建了差不多十个群了。”

一般情况下,阿姨都会早上下单,直到晚上五点才关门。前两天,沉行云发现早上8点鹅腿就卖完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买过鹅腿了。”鹅腿阿姨更加忙碌了。她只能处理一所学校的订单,向另外两所学校的学生道歉:“抱歉,无法第一时间一一回复你们,因为时间紧张,还请您谅解。”请表达您的谢意。”请理解。”

事实上,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流量争夺战中。 11月26日,“人大鸽一号”出现在人民大学附近,售卖脆皮烤乳鸽,但学生质疑鸽肉根本没有煮熟;人大、清华开始争夺“粽子”; “鹅腿之争”甚至催生了上海大学版,同济、上海金融、上外争夺一个“糖葫芦大叔”。

11月28日,人们开始更加疯狂地涌向鹅腿姨。保安姚欣蜷缩在岗亭的角落里。 “昨晚有四五场直播,今天看到了两场。”他指着门口早早等候的人。

在这位北大保安的印象中,从前天开始,直播的人数逐渐增多。昨天有四五家媒体来了,“今晚的人数是昨晚的两倍”。一位路过的叔叔在街上停了一会儿,问人们是否在等星星。

余畅是某教育频道的主播,也赶来直播。 “我就住在附近,看她最近挺火的,所以就过来给大家看看。”他把镜头扫过人群,裸露的手指已经冻红了。附近的一个凸起的石头码头已被占领。一名戴着头盔的男子爬了上来,举起了手机。

主播钟侨光的技术就显得更加娴熟了。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三天在抖音、淘宝、百度平台直播鹅腿阿姨了。 “你可以看看,这里是北大西南门,最近火遍网络的阿姨鹅腿,这里就有卖。”他站在学校围栏附近的一处高地上。他的手机连接了云台,摄像头可以随时跟踪阿姨的位置。 。

钟侨光很得意:“这个位置可以看到鹅腿,是一个独特的位置,一定不能错过。”在他展示的后台数据中,昨天直播的累计观看人数超过了三万人,比他其他直播视频多了一万人。

▲主播现场直播。摄/陈一宁 摄

失踪阿姨

11月28日晚上21时22分,四个泡沫箱全部清空,比昨天提前了11分钟。

鹅腿阿姨半侧身子,向迟到的女孩道歉。她的声音被透过口罩的风压低了:“抱歉,今天的鹅腿卖完了。”她把泡沫盒放在后座上。它用绿色松紧带绑了两圈,几乎与她的肩膀齐平。

两个小时后,她在各个学校的鹅腿群里时隐时现,带来的也不是平常的点餐消息:“真的对不起,对不起,这几天没做,是太乱了,没有同学来捡鹅腿。”请告诉我,我会退还你的钱。”

凌晨2点30分,她来到群里办理第一笔退款。

这几天,关于鹅腿阿姨的担忧频频出现。网友纷纷提问:“有营业执照吗?有健康证明吗?有购买渠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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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感叹,“药监局一定要重视,以后我们可能吃不到了”。

在如此强烈的抗议声中,中国人民大学成为第一所宣布自己对烤鹅腿进行研究的大学。 11月25日,人大后勤集团餐饮管理部部长王作荣发了一张小红条,称“昨天下午研究了烤鹅腿,还有待提高,但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图为一排火烤鹅腿。

两天后,人大北区食堂三楼开始限量供应鹅腿,暂定500只。“温暖人大”宣布:“自主研发,率先推向市场,人大食堂突破了烤鹅腿贴脖子的技术。”

当天下午,人民大学学生孟庆泽穿过等待电梯的队伍,走上楼梯来到三楼食堂。虽然比通知的时间早了十五分钟,但学生们已经排成三队等待开门。食堂厨师一周前开始学习做烧鹅腿,先煮后烤。

不过,孟庆泽却觉得“和阿姨的鹅腿有很大不同”——食堂刚烤的鹅腿更烫,而阿姨的鹅腿则更有烟熏味。

北京更多高校也赶上了自研鹅腿的潮流。在网上发布的聊天记录中,北京林业大学的一名餐饮工作人员向同学询问是否可以加入鹅腿订餐群,“我要尝试一下,然后再研究怎么做。”

中国农业大学的蒋云欣直接写信到校长邮箱。信中附上了碑林餐饮工作人员聊天截图,并写道:“我们能不能也开发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烧鹅腿?”这封信是六天前发出的。几个小时后,她接到后勤部门的电话,告诉她“收到了很多同学的来信”。

农业大学后勤保障办公室在更详细的回复中表示,“食堂已经在研究烤鹅腿的生产工艺”,“也在采购烤鹅腿的相关设备”。

只要有需求,在一个鹅腿大妈之后,可能还会出现各种其他的大妈。比如最近,复旦大学和上蔡之间的“做蛋糕的阿姨”也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小组数量从五个增加到九个。群里有3000多名学生客户,平均每天能接到100多个订单。

热闹的另一边,鹅腿阿姨的生意却被推到了悬崖边。现场人头攒动,冒领鹅腿的也不少,但没拿到鹅腿的学生还是来了。阿姨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向他们道歉,然后一一退款。

一个女孩子从人群中穿过,说道:“阿姨不用退,我会等你回来的。”

28日晚9时30分后,气温进一步下降。人群逐渐散去,直播灯光大部分被撤掉。鹅腿阿姨站在电动车前,借助车灯的光芒,戴着塑料手套滑动群聊记录,处理退款信息。

有人声称自己购买了11条鹅腿,要求一次性退款。阿姨疑惑道:“你怎么能买这么多?那你得出示一下你的购买记录。”群聊很多,群名也很相似。她得往下拉几次,退款速度极慢。旁边的女孩过来说可以帮忙。她通过聊天记录找到了转接人的头像,但是没有成功。

一个穿着长风衣的男孩在旁边站了很久。看到鹅腿阿姨要走,他连忙追上她,并表示自己是中科院的学生,朋友在互联网公司工作,可以帮忙开发一个小程序。他让阿姨加你自己的微信。然后,他转身对那些直播的人骂道:“那些想在这里蹭人气,把场面弄得这么混乱的人,你们太坏了,我要帮阿姨建立一个更合理的流程。”

男孩多次重复“免费,我真的很想帮你”。阿姨犹豫了一下,拿出了手机。很多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打开微信“扫一扫”。

最后,阿姨骑上了电动滑板车,却被一个女孩挡住了。女孩带着南方口音:“我是广东人,你有没有想过在这里卖鹅腿?”然后她补充道:“当然,我知道你的健康是最重要的。”原来,下周,她的学校要举办手机游戏电子竞技比赛,她想邀请阿姨在比赛中推销。

阿姨苦笑道:“这有什么好吃的?”

昨天,鹅腿阿姨还会说“明天回来”,但今天,当被问到“明天要去哪里?” “你还来北大吗?”阿姨抿紧嘴唇,没有回答。一名送货员一直在现场徘徊。他提醒阿姨把箱子系紧,并让周围的人让开,给阿姨让路。

▲ 鹅腿阿姨离开了,但仍有人跟随拍摄。摄/陈一宁 摄

人们还在追赶,试图得到阿姨的联系方式。不过,现在已经无法通过群聊加人了,还会弹出一行小文字:“对方加为好友过于频繁,请稍后再试。”鹅腿阿姨骑着电动车,朝相反的方向行驶了几百米,停在了对面的路边,咬碎了树叶。在她身后,再骑二十分钟,就是五环西王的家。

11月29日下午,鹅腿阿姨在微信朋友圈发文:“对不起,对不起,这几天关注太多,压力太大,影响了我的生活。”大约在同一时间,她在 上发布了类似内容。她摘下口罩,看上去很疲惫。他先是笑得开心,后来渐渐哽咽,把头偏向一边。

▲鹅腿阿姨发的抖音。图/抖音截图

视频中,她决定两天不再烤鹅腿。

视频发布两小时后,该账号仅有46个点赞和46个粉丝。但很快,#狗狗狠讲就登上了热搜榜第二位。第二天,“陈鹅腿阿姨”的账号粉丝数就突破了两万。

11月30日下午6点,谁也没想到,群里鹅腿阿姨又发来一条长信息——

“同学们大家好,这几天新闻有点多,压力有点大,还没第一时间回复你们,但我还是放不下你们,你们的青春活力可以让你们我年轻了20岁,明天给你发信息,但我只能做这么多,我做的鹅腿你们都吃吧。请不要凑在一起,陆续过来取鹅腿,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之前没有拿到鹅腿的请打个招呼,我会还给您并重新放置一个。明天下单,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除董腾云、孟庆泽外,本文作者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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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人民日报》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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