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鹰组合:彝族音乐的骄傲,开创流行音乐新纪元

2024-06-06
来源:网络整理

“大凉山、小凉山、

那些骏马仍在旧牧场上奔跑,

大凉山、小凉山、

那些情歌,至今还珍藏在荒凉的驿站里。”

——《祝福凉山》

90年代初,西南地区出现了一支名叫“金鸟”的歌唱团体。1993年,四川文艺音像出版社发行了他们的第一张专辑《我爱我的家乡》,收录了12首彝语原创歌曲。这张专辑的发行,标志着他们正式踏入乐坛,也标志着彝族音乐一个新时代的开始。大家知道,他们是中国第一支彝族原创音乐歌唱团体,是中国第一支少数民族原创音乐团体,是一个时代的记忆和骄傲。他们就是“山鹰组合”,当时的专辑封面就是“山鹰组合”。山鹰组合的原创歌曲大部分是由被誉为“彝族流行音乐教父”的老鹰吉克曲布创作的。老鹰的词曲创作特别快速、流畅、灵动,旋律优美,这是业界公认的。如果真有“天才论”,那他就属于这一类的创作者。

吉克曲布和他的创作历程

以上观点是 歌曲创作背后的驱动力吗?

不,他创作的最重要动力,是鹰有一颗充满爱、善良、坚强的心。为什么?因为他对个体和母系部落始终怀有温暖的关怀、敏锐的洞察和反思。我们知道,理想与现实的差距足以让人窒息,但也足以让人创作出一系列优秀的艺术作品。

开辟了彝族音乐的新道路

《我爱我的家乡》歌词朴实,形式也朴实,一如当时凉山的现实——无不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赞美着我们拥有的碧水蓝天。富足与丰饶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也是它开放胸怀、接受外界的动力。这个古老的民族也渴望向外界输出一些东西。《山鹰》把握住了时代的脉搏,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山鹰》的创作者吉克曲布以其丰富的原创音乐作品为彝族音乐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即从传统民歌、民间小调的抒情范式走向现代流行音乐写作的时代。原本以“尔比克支”等彝族传统谚语为歌词、以民间小调为乐谱的民间叙事音乐,抒情、凝练、即兴,但有时容易陷入形式单一、歌词老套、演绎不力的窠臼。

现代原创彝族音乐的出现,打破了传统彝族音乐的程式化僵局,开创了民间音乐与大众音乐多元化并存的格局。

家乡是吉克曲布的创意之源

2002年,山鹰乐队发行了第七张专辑《漂流人》,收录了一首《大小凉山》的歌曲,顾名思义,也是关于故乡的。一个漂泊多年的游子,在异乡的深夜,给远方的亲人写一封信。这个亲人,或许不是指某个具体的人,而是指一片土地,一群村民,或者一个想象中的共同体——比如一个族群。“麦子是黄色的吗?索玛是红色的吗?”——距离的留白就此显现。

老英以一个问题作为歌曲的开端,仿佛让听者感觉是在问自己。一旦创作主体与接受者之间建立了“你我”的共担关系,很快便会形成共鸣与对话。凉山指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峨边马边、云南丽江市宁蒗彝族自治县,从地理疆域上看,涵盖了我国大部分诺苏彝族聚居地;从艺术意义上看,象征着这首歌中彝族人民居住的地方。的确,带有地方主题的歌曲在老英彝族音乐创作中占据了相当的比重,或如游子远眺的目光,或如平静的书写。

大凉山、小凉山

你是我心中唯一不变的支撑

大凉山、小凉山

无论你是孤独还是快乐

我会永远祝福你

——《大凉山、小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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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门前有一条河

它的名字叫金沙江

我家后面有一座山

它的名字叫大凉山

白云是我们的白毯子

森林是我们的纯净衣裳

我们在这里播撒爱

我们在这里等待希望

——《梁山谣》

吉克曲布是民族音乐的坚定捍卫者

由于凉山的现实,或者整个彝族地区的现实,或者更广泛意义上的彝族文化在新时代的无力感,更多的年轻人自觉不自觉地抛弃了母体文化,背井离乡去外面谋生。

习惯了乡村文明的人,无法自觉自主地适应所遭遇的高度现代化的城市文明,导致伦理观念和行为轨迹在多元文明中徘徊,习惯与现实之间出现断裂。简单来说,自从我们进入城市,生活在主流汉文化范式中,我们发现,彝族的很多传统变得无效,或者我们自己无法让这些传统在城市生活中为我们创造价值,甚至成为我们与外界冲突的因素。

直到有一天,当我们在外面流浪累了,想要停下来休息,想要回到家这个温暖的港湾时,却惊讶地发现,我们同样无法融入这个萦绕不去的体制,最终成为“不左不右”的双重边缘化人群。

鹰无疑想在音乐中保留失落的传统,他意识到现实的这种变化是无法挽救的,但音乐可以做出一些努力,音乐可以通过其独特的艺术形式珍藏一个民族宝贵的精神品格和英雄时代的光辉历史。

流吧我的泪水

流淌在故乡

家乡

听不见

听不见

我的歌声

——《故乡》吉克隽逸

家乡是我们在受到伤害时可以依靠、得到安慰的精神家园,也是我们真正的港湾,如果还能回去的话。前不久,老英在微信里写道:

越来越多的现代人,快要模糊你的轮廓和灵魂。而千百年来挂在人们心头的“乡愁”二字,却只停留在少数人的嘴里!对于凉山彝族人民来说,每一处迁徙驿站、每一处山、每一处水,都有灵魂,因为我们当中的一些人,还在沿着“志路经”指引的方向前行。更何况,近千年来,让我们在这里重生、繁衍生息的故乡,到底是什么?

老英如今在凉山,回到了离开后一直写作的故乡,依然在做着自己热爱的音乐,培养着彝族音乐、影视方面的人才。不过,我们可以看到,他近些年在凉山创作的歌曲,也有着一种流浪的情怀,伤痛似乎要温柔很多,但也有更深沉的悲剧感或者说忧患感,由内而外凸显出来。艺术家确实需要有责任感和担当精神,他或许是为了自己,或许是为了一个族群,或许是为了为人类自身建立一种历史尊严,甚至是一种兼具生态意识和人文批判的精神追求。时代的快速变迁,或许冲淡了无数花哨的艺术,但对于那些提炼了人类历史高雅的精神品格、为艺术建立尊严的作品,时间只是一个筛选和磨练的过程,时间越久,它的质感就越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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