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湘江一桥底步道的十余年故事:从封闭到开放,见证两个时代

2024-07-23
来源:网络整理

因城市亮化工程,长沙湘江大桥桥底及上部人行步道被围起来,经过长期整修。

改造后,人行道恢复了生机,周末阳光明媚的午后,这里、那里可以摆上八张麻将桌,但很少有人问起桥下的情况。

打麻将的大叔以为下面的路还是堵住了,他说下面钓鱼的人都是吊着绳子爬下去的。

将来的某一天,大叔总会知道,桥底的入口已经打开了,他不需要再爬下去了。

但这位大叔或许很难知道,桥下的这条小路对于某些人群的意义,也不会知道十几年来,那里发生过哪些故事。

文|捡一袋

访谈|武夷山

一件事,两个时代。

十余年,十余人

“你只需要炫耀并尽力而为——你无法达到我所表达的效果。”

2007 年冬天,快过年的时候,长沙最早的涂鸦团队——涂鸦队说要去湘江一号大桥画涂鸦。他们三个人花七块钱买了一瓶国产工业喷漆“三和”,就到桥底下去了。2010 年,我还是用 30 万像素的大诺基亚手机拍照,没有微博、抖音、朋友圈。在决定画大画之前,只是在湖南涂鸦圈的 群里聊过这件事,当时群里只有十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湘江一桥下有一面近500米长的涂鸦墙。Ru La和MIND是最早在桥下涂鸦的,但不是最早。团队在2007年冬天喷绘的这面墙是湘江一桥下最古老的一面墙。涂鸦是一幅巨大的作品,有十多米宽,和墙一样高。如果你从桥上的河西侧走过去,你一定会看到涂鸦。

这对于 La 和 MIND 这样的新手来说,是一个里程碑式的记忆。当那种曾经印在杂志封面上的冲击发生在熟悉的城市时,他心里暗自兴奋,如此高水准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那么,他为什么不能呢?他感受到了涂鸦文化的丰富,以及竞技的刺激。他说,这种“我一定要比你优秀,我一定要超越你”的精神本身就很涂鸦精神。

“不过那件作品确实很强,三个人的技巧、完成度、想法都很成熟,现在回头看还是很不错的。问我现在有没有超越他们的作品,我觉得没有。”茹拉又说道,然后继续说道,后面的话听起来没有那么“涂鸦”的味道,这份“谦逊与理性”听起来也没有那么刺耳。

这幅巨幅作品被画在一座桥的底部,很久没有人触碰过它。周围的墙壁也被其他涂鸦艺术家避开,比如La和MIND,他们去桥下涂鸦时会刻意保护作品。“因为它很牛逼,我不想毁掉它。”虽然牛逼,但难以谈及深刻的创作意识。MIND对创作意识的解释是:在街头文化的世界里,创作意识可以简单粗暴到“我想超越你,我只是在炫耀我的技巧,尽力而为——我表达的效果别人达不到。”

一群人聚集在桥上涂鸦

最靠近镜头的是 Rula 自己的名字 RULA 的扭曲字体。

2007年,Rula正式开始做涂鸦,之前他经常看《1626》、《灌篮高手》等杂志,杂志封面都是涂鸦图片,他会照着画,但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之后“涂鸦”嘻哈的概念自然而然地渗透进他的生活:“这是一种文化,它是嘻哈四大要素之一。”

然后如拉就去寻找城里做同样事情的人。那时候的社交工具还是QQ,输入关键词就可以搜索各种聊天群。这是2009年寻找城里有同样兴趣的人的有效方式。

这是2008年湖南涂鸦艺术家的第一次线下聚会。

那时候,大家都是学生。

论坛也非常有效。HUK街头团队的Alex创建了一个名为“湖南嘻哈”的论坛,在这里可以找到对同样事物感兴趣的人,以及可以绕过防火墙的外部资源:国外涂鸦艺术家的作品、炫酷的街头创作,这是他们的涂鸦“启蒙”。在只有2G网络的时代,速度无法为激情添砖加瓦,在一切缓慢的节奏中,一切都来得深刻难忘。

纪念 2008 年桥下的涂鸦

聚在一起玩涂鸦的十几个人都是大学生,时间充裕但钱不够,就用了七块钱的国产“三和”喷漆,十几个人凑钱买了一桶香江漆用来涂底墙。四百多元也就意味着每个人大概四十多元。

今年是 Ru-La 和 MIND 相识的第 11 年,从 2017 年起,两人一起经营涂鸦工作室。在长沙南部热闹的住宅区,有两个车库大小的空间和一间名为“涂鸦工作室”的涂鸦工作室。一只名叫“酸酸”的梨花猫和几位经常来访的好朋友。2011 年,很多事情都在步入正轨。

我捡了一根树枝,搅拌了一下用作底漆的香江漆。

我当时用的廉价三和就散落在地上。

在长沙,乃至整个湖南,像他们这样相识十余年的涂鸦艺术家还有很多。这里的“很多”更多的是指群体内部联系紧密。从总数来看,并不多。

“这么多年来,在这面500米长的墙上作画的只有十来个人,大家都互相认识。”在长沙,涂鸦群体并不大。在全国,这个群体也不大。认识是常态。

经常和Rula、MIND一起参赛的队友阿吉,2015年才正式在长沙开始涂鸦。他回忆起自己在长沙涂鸦圈的五年时光说:“加入的新人并不多。”

圈内人更替较慢,甚至可以划分出明确的代际。以RuLa和MIND为轴,他们的前辈包括PEN团队,是长沙第一代涂鸦艺术家。他们之后的年轻一代已在圈内熟知15年。阿吉属于长沙第三代涂鸦艺术家。他们自己属于第二代。

MIND 认为,在他们之后,涂鸦出现了断层。也就是说,第三代涂鸦艺术家并不多,像阿吉这样的年轻人也不多了。这可能和 2G、4G 网络有关。

从2015年开始涂鸦的Aji擅长画娃娃。

“在信息流还不发达的年代,能明显感受到对新鲜事物的渴望。”MIND以前很喜欢搜索关于涂鸦、街头文化的电影,《沉默的羔羊》就是一部很不错的电影。“以前我们都觉得涂鸦是一种精神,现在很多人把它当成是一种天赋。”

现在,你搜索涂鸦图片,两秒钟就能搜到几千张图片,以前你得花上一两个小时在网上搜索,才找到那么几张,如果找到了好东西,你会想好好保护它,会很激动,会分享给朋友,会发到QQ群里,能有宝藏的惊喜,分享宝藏收获的友情,这种感觉很难得。

“工具和材料都已经越来越成熟,现在画涂鸦比以前容易多了,上手速度也快多了。但这种速度并没有吸引更多人留下来。现在不再有那种和朋友一起发现宝藏的感觉了。当你和朋友轻轻松松就收集到宝藏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

几个朋友在大学城“炸毁大楼”

情感是无法教授的东西。

&

Ru La 和 MIND 称桥底是涂鸦的圣地。很多城市都有“涂鸦圣地”:武汉的棋盘街、北京的 798、上海的莫干山路。它们的存在对本土涂鸦艺术家来说非常重要。这是一种有规则的自由。

MIND的“朝圣之旅”

湘江大桥上的涂鸦墙与上述这些地方截然不同,这里没有规则,没有限制,也不需要许可,很多事情都发生在模糊的界限里。

涂鸦艺术家曹格曾经在涂鸦时被执法人员抓获。2011年,全球涂鸦盛会“of”首次在亚洲举办,举办地点就是湘江大桥。当时的情节是,来自全国各地的150多名涂鸦艺术家被抓捕到派出所,每人缴纳了罚款……近十年来,此类事件并不多见,但偶尔也会发生。长沙涂鸦艺术家真的拥有这片圣地吗?很难说。

2011 年的互联网记忆

但2011年的历史,是经历过的人都愿意谈论的,包括警察局那段。用阿吉的话来说,“他们觉得这是他们走过那段岁月的证明。”

2011 年涂鸦节

活动正式开始前来自全国各地数百位涂鸦艺术家合影

是全球性的涂鸦盛会,2011年招募了一支来自广州的团队进入中国。在中国,能容纳一两百人同时创作的大面积墙面的地方并不多,广州主办方就选择了湘江大桥下的区域。那里因此有了“长沙涂鸦机会”。前一天晚上,来自全国各地(除西藏、青海、新疆等太远的地方外)的涂鸦艺术家齐聚长沙,勘察现场,简单讨论自己的涂鸦,哪面墙合适,什么作品要与周围搭配,形成一个整体。

长沙涂鸦圈十几个人,几乎没有人在活动现场涂鸦。一个原因是主办方精神,墙面不够一百人同时画,作为长沙老手,他们全部帮忙采购;第二个原因很现实,技术不够好。那次活动留下的涂鸦作品有500多米长,是湘江一号桥上保存下来最长的涂鸦墙。“500米其实是那一次的全长,之前没有那么多,后来画涂鸦的人就把以前的作品覆盖了。”

“后来,我经常下楼去看别人的画。对于我们来说,它就像一本圣经。”

20世纪60年代,在纽约的布朗克斯区,一群年轻人在布朗克斯区各处画上帮派符号来标记他们的地盘,其中还夹杂着“厕所文学”的图案,这就是最早的涂鸦。

“地盘”是涂鸦绕不开的文化,2017年海尔兄弟和c-的一场牛战,源于嘻哈圈,在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后来事态演变,演变成涂鸦言论,海尔兄弟、c-背后是川渝圈和长沙圈。

当时孔在一座桥下画了一幅涂鸦,上面写着“四朵金花+马思唯头上拉屎”。觉得太直白了,太直白了,最后马思唯头上画了一个皇冠。在那幅涂鸦前,拍摄了《一对五》的MV。

《One vs Five》MV背景(来自涂鸦艺术家KONG)

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快结束,马思伟还认识川渝圈内不少涂鸦艺术家,他们连夜飞到长沙,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画完了涂鸦,写下了“CDC”几个大字,第二天一早又飞回成都。

“CDC”出现在长沙,引起轰动。RULA和MIND回忆当时:他们接到电话,说成都要建第一桥。当时RULA的腿受伤了,拄着拐杖,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去了第一桥。在墙上画了几笔。

MIND以涂鸦艺术家的视角评价了成都圈的举动。他说:“这很符合涂鸦的精神。其实这才是应该玩的。”

茹拉说:毕竟这是士气问题

和 都被译作涂鸦。

涂鸦文化在2000年代初进入中国,算是“舶来品”,在美国,涂鸦原本是一种帮派文化,在中国,它是一种年轻文化,起源也不过二十多年,国内最早接触涂鸦的还是对Hip Hop文化感兴趣的年轻学生。在我们的文化土壤里,很难在涂鸦中找到帮派文化的踪迹。

以2017年的成都牛肉事件为例,“在中国,大家都是按照一定的形式和氛围来比赛。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美国,你就得带枪了。”

很多涂鸦艺术家与帮派无关,他们以“涂鸦”而非“涂鸦”自称,以表明更强的思想性和艺术性。相比这两个词,“涂鸦”更具有个人色彩,除了流动的技法,还有创作主体的情感,情感是教不出来的。

MIND 喷绘在湘江边的废弃污水管道上

阿吉对此深有体会。2015年,阿吉刚开始画涂鸦时,就联系了长沙一家涂鸦工作室,想收徒弟帮忙。工作室在微信上答应了,并带他去了工作室。阿吉有个朋友跟他一样,也只是短暂接触过涂鸦,接过一些小单。在圈内前辈眼里,这样的行为很令人反感。当有前辈问起一幅线描画的细节时,对方的态度是“我不会告诉你”。

“在涂鸦圈,没有师傅带徒弟这种事,”阿吉顿了顿,继续道,“带师傅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人真要带你去涂鸦界,那对你没好处,你不能这么做,你想表达什么,还是要看你自己的融入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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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里还有一位练习画画的“新玩家”:天津美术学院染织设计系大三学生Dark,由于疫情原因,Dark本学期不会返校,他每天骑着自行车在这里画草稿、一起玩耍,来之前,他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涂鸦。

暗暗去工作室认真画稿,就像“上学”一样

MIND 谈起涂鸦入门话题:“很多人一开始很兴奋,说对涂鸦很感兴趣,但过了几天,就没人来了。如果你想学涂鸦,至少先画几张草稿再说不。”他指着 Dark 的方向说:“你可以问他,你看他每天都坐在这里画画。”MIND 补充道:“首先,把你的衣服弄脏。”

涂鸦到底是怎么做的?阿吉刚开始的时候被前辈们批评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干所谓的“混圈子”的事情了,他一个人画了一年多,当自己的作品出现在城市里时,圈子里自然就找到了他。有人开始加他微信,说“嗨,你画得真棒。”

历史与未来。

新旧浪潮

纽约拥有世界上最发达的地铁系统,也正因如此,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纽约的地铁涂鸦,把涂鸦带到了纽约的各个角落,进而蔓延到了各个城市。

工作室的墙上挂着三张火车车厢的立体海报。鲁拉刚接触涂鸦时所了解的美国涂鸦文化,大多是在火车上。“轰炸火车”——把你的名字喷遍整个火车车厢,很多涂鸦艺术家热衷于把自己的名字发送到整个城市、整个世界。

工作室墙角

这也是茹拉的一个老心愿。作为一名涂鸦艺术家,他想亲手“炸毁一列火车”。2017年,他在广州的一段铁路上做到了。能不能越过铁路边的铁丝网?火车到了,会停在哪里?这段铁路有没有人守着?茹拉和几个朋友提前几天就去观察这些事情。

Rula 画的最后一幅作品是一辆货车,耗时 40 分钟,内容是她名字“RULA”的变形字体,她想找一种画完后安全离开时的那种兴奋感。

“炸毁地铁”也是他想做的事。那次去广州,茹拉和几个朋友也有了这个想法,他们花300多元打车去了地铁站,遭遇了“层层防守、安保森严”的围墙、深壕、安全门,布局没有给人留下任何可以翻越的空间,“炸地铁”最终以失败告终。

茹拉感叹,中国人玩涂鸦的劲头还是没法跟外国人比,有新闻报道:两名外国人在中国多个城市炸地铁,被国安局抓捕遣返,两名外国人能接近中国几个城市的地铁,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很容易。

说到 Old,绕不开“街弹”这个话题,街弹代表着 Ru La、MIND 等一代涂鸦艺术家的青春,十年前玩涂鸦时,他们会约上几个朋友晚上出去街弹,不会定好目的地,而是即兴留下痕迹,大部分会在地下通道两侧的墙壁上。

街头轰炸没有目的地或目的。有一次我们出去进行街头轰炸,看到前面有一个篮球场。一群人留下喷漆,打了一整晚的篮球。

“街头轰炸”并未消失——

今年 4 月凌晨 4 点,Dark 和 KONG 在西湖公园“燃爆街头”

在街头画画时,你会遇到一些人非常支持,一些人非常不支持。有人过来称赞作品,或者索要联系方式,邀请他们一起涂鸦,这种情况并不罕见。他们在过程中结识了很多朋友。

其他的情况还有很多,有一次凌晨两点,MIND和滑板小伙伴在水风井华南小吃店旁边的巷子里涂鸦,遇见一位看上去刚打完麻将的大妈,在远处站了至少二十分钟没有离开,他觉得这位大妈觉得涂鸦很有趣,一开始还挺热心的。

阿姨打电话:“你过来,我站在这边堵住他”……Rula经常去水风井一带,对那里很熟悉,他要从另一条小巷子逃走,阿姨看到他放下喷漆,立刻装作要趁队友还没到就冲过去抓他,他连满地的喷漆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跑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们也不关心你的画好不好,他们只认为你在做坏事,他们想抓你。”

任志强似乎很擅长“炸街”

他可以徒步冲上两层楼高的平台

Ru-La 和 MIND 热爱过去,即使他们不要求它再次发生。“我曾经对涂鸦充满热情。大学暑假的时候,我会在中午出去涂鸦。那时,我会在一座桥下画画。天气太热了。我光着上身,后背被晒黑了。如果我现在要画涂鸦,我不会在 12 点出去。不可能。”

夏日的回忆,汗水,热闹的笑话。清晨的聚会,深夜的奔波。我们现在还要这样玩吗?

RULA 表示没有必要。现在,没有必要深夜出去聚会了。

人们为什么要在街头涂鸦呢?原因很简单,“涂鸦的目的是为了让别人看到。”

“我们不仅要看到它,还要证明它令人惊叹。我做到的,别人做不到。”

“涂鸦的精神就在于展示自己的技能。”

为什么会炸大街、炸火车、炸地铁?答案也给出了——这是上世纪 60 年代美国纽约布朗克斯带给世人的情感。旧式涂鸦坚持对名字的表达,以名字为基调,字体变形,《All City》是涂鸦艺术家的一种境界:把名字写遍整个城市。

这两幅照片相隔近十年。

“全城”或许与技术无关,而更关乎状态

十几年前的涂鸦艺术家,从涂鸦传入中国那一年起就认识了涂鸦,并根据情感的输出选择了涂鸦。

十多年后的涂鸦艺术家从上一代中国涂鸦艺术家那里了解了涂鸦,并根据视觉兴趣选择了涂鸦。

纽约布朗克斯第一条涂鸦地铁带给世人的历史将会归向何方?

在一旁默默画画的达克打断道:

“我能把我的名字写满整个城市,我把记号笔放在包里,骑着自行车一路写回来,这一路早就写满了我的字迹,包括电箱什么的,都写上去了。”

那你也会找涂鸦电影来看吗?

“我不想看电影。它们都在那里(RULA,MIND)。我为什么要看电影?”

正如Dark所说:“把我的名字写满整个城市,我还能做到”

历史还重要吗?鲁拉停顿了一下:“不重要。”“在我看来,不重要。没有必要上街,也没有必要在晚上。”

MIND过来说道:“还是值得看看历史的。”

“嗯,你可以看看。”

搜索笔记:

2017年的时候,一个朋友告诉我,湘江大桥下面有一面长长的涂鸦墙,她让我过去拍几张照片。我们最后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左右了。当时桥下没有路灯,就利用上面的人行横道,拍了一面涂鸦墙。光线太差,根本看不清涂鸦墙,拍不出好照片。另外,我去涂鸦墙的时候,看到不少“落魄”的人,他们喝着酒,放着大声的音乐,随手丢弃垃圾,晚风有点冷……

过完年,湘江大桥上的涂鸦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听同事讲起她想到的有趣话题,其中一条是“河流对城市的冲刷作用……比如我好像听说湘江大桥上有一个涂鸦,好多涂鸦”勾起了我的回忆,对那面涂鸦墙的好奇一直都在。

网上最早的记录是2009年潇湘晨报对这面墙的报道,文章不长,找了相关人物才发现,这并不是几个人的故事,也不是能用简单的文字说清楚的故事,这背后是长沙乃至整个湖南涂鸦圈十多年的发展,涂鸦文化传入中国也不过二十年。

我被一堵墙的包容性所感动。十几年,一个圈,一堵墙后面是一个城市的文化语境。我很好奇这些故事,这十年来是谁在做、做了什么,好奇一种离我并不遥远的文化。一种离我太近的文化气质。

因此发生了上述一切事情。

直至今天,在并不算漫长的二十年里,涂鸦与中国青年碰撞,涂鸦文化在中国大地上野蛮生长。涂鸦是城市青年的性格,青春是城市文化的产物。一座城市与一面涂鸦墙之间,纽带是画廊外的才华和十余年来不竭的青春精神。

历史还重要吗?同时,我又想起RULA和MIND给我们讲述的那些夏日回忆,在桥下,在水风巷道,在地下通道,在陌生的街角,这些还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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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九日到达。

设计 | 霸王天真

特别帮助 | 天真

编辑:选一袋

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千禧一代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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