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写真实故事的朱小倩。
周末愉快,我们一起来看看今天的故事:
01
那大概是我五年级的时候。
我和同桌因为一点小事吵了一架。
我一直很擅长演讲,我的同桌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吵到最后,同桌急了,突然说道:“你妈和我二叔是旧情人了,我要回去跟我二叔说,你欺负我,让我二叔来收拾你。”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随之传来一片叹息声。
在那个年纪,人们或许不明白恋爱意味着什么,但至少知道恋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在大家的嘘声中,我愤怒地拿起书扔向同桌,大声说道:“我妈没这么说,你胡说八道。”
同桌说,不信你回去问你妈。
放学后,我生气地回家和妈妈谈论这件事。
我以为妈妈会生气,但是她沉默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抱住了我。
屋里没有亮灯,昏暗的光线中,我看不清母亲脸上的表情变化。
02
其实在这之前,住在农村的奶奶就跟我说,妈妈性格不好。
但他们始终是不相容的。
我奶奶脾气有点大,喜欢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她甚至当着我的面说我爸爸的坏话。所以我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
在我的眼里,妈妈温柔、贤惠、能干,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从我记事起,父亲就常年在外打工,只有节假日才回家几天。
这些年,一切事情都是妈妈一个人在操心。
大到亲朋好友的红白喜事,大到我们家的房子装修,小到换煤气罐、修灯泡,生病去医院,都是妈妈操心。
她就像一只勤劳的蜜蜂,为爸爸筑起坚实的后盾,给了我一个温暖舒适的家。
我的父母并不是很慈爱,但这个家庭和很多普通家庭一样,有矛盾,有争吵,但也不乏淡淡的温情和温暖。
所以,诽谤我妈的肯定是我奶奶,散布谣言的肯定是我同桌。
我坚信我的母亲,没有任何怀疑。
03
直到上了初中,我才亲耳见证了一些道理。
那是我初三的时候,我最好的朋友的父母正好出差,所以在我家住了一个星期。
可没想到闺蜜来的第二天就发生了极其尴尬的事情。
大约半夜时分,她突然叫醒我,说好像有人在敲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爸爸不可能突然回来。
我们俩想起了之前看过的恐怖片,吓得躲在被子下面,不敢发出声音。
这时我竖起耳朵,隐约听到了开关门的声音,客厅里的脚步声,以及隔壁房间关门的声音。
随后,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和深沉的呼吸声。
作为青少年,我们已经模糊地理解了这意味着什么。
我把身子埋进被子里,捂住了耳朵。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的尴尬,就像被剥光了衣服,被人出丑一样。
虽然这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亲耳听到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尴尬。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我妈妈第一次带男人回家。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是我第一次被抓。
我一向是个沉睡的人,一旦睡着就会一直睡到天亮。如果不是我最好的朋友陪着我,我可能都不会发现我妈妈的秘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闺蜜隐约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无数的悲痛涌上心头。
04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是否要告诉我爸爸。
我最好的朋友说,你为什么不去问你的妈妈,了解发生了什么事,这样你就不必胡乱猜测了。
但我没有勇气。
那样的话我就没法问了。
我不敢问,结果奶奶和小学同桌说的一切都得到了证实。
那意味着我曾经坚定的信念将遭到毁灭。
我无法面对这个事实,不愿意承认我有这样的母亲。
我选择逃避。
从那以后我的睡眠就变得很差,每天晚上都感觉莫名的不安。
那些声音就像是咒语一样,一一敲击着我的心房。
我心里一直怀着怨恨,一直和妈妈争吵。
在一次次的故意挑剔和无理取闹之后,母女俩原本亲密的关系逐渐变得僵硬。
有一次吵架的时候,我突然爆发了,我生气地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妈妈?我宁愿没有妈妈。”
妈妈先是愣在那里,然后走进房间,再出来的时候眼睛已经红了。
她肯定猜到了我知道的事情。她想对我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不决。
出轨的女人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就像我作为女儿该如何面对出轨的妈妈?
这成了我和她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担忧。
她仍然每天为我洗衣服、做饭,但我们的交流越来越少。
有一天,我爸爸打电话来责骂我,告诉我不要再惹妈妈生气,因为这会伤害到她。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告诉爸爸真相。
我觉得这对他太不公平了。他被我妈妈戴了绿帽子,但他仍然愚蠢地为她说话。
可是如果我爸知道了,我们家是不是就会破裂呢?
所以每当这些话到了嘴边,我都会把它咽回去。
我希望我的隐瞒可以让这个家庭继续保持表面的完整。
05
中考结束后,我特意选择了一所离家较远的全封闭式高中。
学校一个月只有半天放假,我常常找借口不回去。
可无论我对妈妈怎么冷淡,她对我还是一如既往。
她总是担心我在学校不能照顾自己,所以时不时地会给我寄来衣服和她做的好吃的。
我的同学们都羡慕我有一个好妈妈,都觉得我们母女关系很好。
只有我知道,有些东西顽固地阻隔在我们之间,无法消除。
那些东西就像是卡在喉咙里的鱼刺,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疼痛磨灭了我所有的感激之情。
一天下午,气温突然下降,还下起了大雨。
我在教室里冷得瑟瑟发抖,心里暗自后悔上次来学校没有从家里多带些衣服。
可是那天下课的时候,我刚走出教室,就看见了妈妈。
她身披棉袄,手里拿着香气扑鼻的葱油饼。
也许是因为时间太匆忙,她穿着非常单薄的衣服,头发和衣服都被大雨淋湿了。
她把手里的衣服递给我,说:“赶紧穿上,免得着凉,我走了,有什么需要的话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送过来。”
我真的想对她说些什么,但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她微微驼背的背影,久久发呆。
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位好母亲。
但她的所作所为却让我感到羞愧。
我希望那时能够让我的妈妈回来。
如果她真的爱上了别人,她就可以和我爸爸离婚,然后光明正大地追求爱情。
你为什么想做作弊这样的事?
难道她不知道,作为一个母亲,她的一言一行,都会直接影响到她的孩子吗?
06
直到我结婚之后,我和妈妈的关系才慢慢缓和起来。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县城,和高中同学结婚了。
我的丈夫李涛从事销售工作,经常需要出差。
面对日常生活的琐事,我心里很委屈,经常打电话给李涛诉苦。
很多细节都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我的母亲。
多年来,家里的风风雨雨都是妈妈一个人承担。
搬家时,她和搬家公司一起拆装了很重的床和那么多家具。
家里所有维修工作都是她一个人做,如果太阳能热水器或者灯泡坏了,没有男人可以帮忙。
我病了,她病了,却没有人可以帮助。
直到我结婚了,我才意识到妈妈的生活有多么不容易。
我开始主动回家看她,给她买衣服鞋子,努力做一个称职的女儿。
我尽量避免谈论与我母亲有关的事情。
事实上,从那时起的这些年我再也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或许我的母亲已经冷静下来了,又或许她在更隐秘地做这件事。
至于我父亲,我认为他不知道。
如果他们真的知道,有多少男人能忍受被戴绿帽的耻辱?
但有些事情,只是我以为的那样。
07
事实上,我爸爸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
我一周前才发现这个事。
那天,我去给妈妈送东西。
我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男人从卧室里走出来。
我吓了一跳,强装镇定地问,你怎么在我家?
男人平静的说,我来修灯,你妈出去买菜了。
就在这时,妈妈回来了。
那人说,已经修好了,我走了。
我有些怀疑,但又不能说出来。
于是我就委婉地跟我妈说,要是灯坏了,就找李涛修吧,要是把修灯的人留在你家,被人抢了怎么办?
妈妈平静地说:“我以为你忙,就没打扰你,大家都是熟人,能发生什么事呢?”
其实那一刻我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怀疑妈妈。
那个人我曾经见过一次,他是小区的邻居,确实是熟人。
也许妈妈说的是对的。
08
但在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爸爸的电话。
这时我才知道,父亲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
他说,“我从监控上看到一个男人进了我们家,你和李涛赶紧回去,回家后就报警,让警察把那个男人抓起来。”
我有点困惑。
所以,我爸早就怀疑我妈没尽到责任,一直在找机会找她出轨的证据?
这次终于把他抓到了,他也不顾面子,叫我和李涛一起去现场抓他。
毕竟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
可是我哪有胆量带李涛去做这种事?
结婚的时候,李涛和我妈闹矛盾了,如果李涛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他会怎么看待我妈呢?
我只好找借口,说李涛有事,不在家。
我爸显然不相信,但也只能无奈的说道:“那你自己去吧,小心点,记得拍下视频发给我。”
我回复他,我明白,但是我手机没电了,回家估计就关机了。
其实我只是在找借口,因为我不想录下来给我爸看。
我爸在电话里抱怨道,你妈真没良心,我在外面那么辛苦,她却一直捣乱,这有什么意义呢……
我听不懂谈话。
原来父亲知道一切,这些年他一直在忍,这次他再也无法忍受了。
我无奈地说,要不你回来别干了,我现在有工作了,家里也不缺钱。
我爸说,先不说这个了,赶紧回家吧,我等着呢。
我的心里突然感到无比的悲痛。
婚姻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还能算体面呢?
我对爸爸感到难过,对妈妈的怨恨也更加深重。
09
我想了想,决定骑自行车回去找妈妈。
妈妈正在洗脚,我四处张望,发现客厅门上装着摄像头,但是已经被妈妈用毛巾挡住了。
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那人真的走了吗?
我妈说:“你和你爸疯了吗?”她不停地问我:“他走了就是走了。你刚才不是看到他了吗?他只是来我们家修灯,你却装得跟见鬼似的。”
我听了,心里压抑多年的怨气全都涌了出来。
这是我和妈妈第一次面对面谈论这件尴尬的事情。
我说,妈,既然你的心不在这个家,就跟我爸离婚吧,何必跟别的男人暧昧呢?
妈妈一愣,说:“你什么都知道吧?你都这么大了,应该都知道。”
然后她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不想离婚吗?是你爸爸不同意,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了。”
我生气地说,你不能干这样的事,我爸在外面赚钱不容易。
我妈妈突然哭了起来。
她哭的时候,我也很难过,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有这样的父母。
妈妈平静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既然你们已经结婚了,就应该明白一些事情。
那么事实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我们的新婚之夜,我母亲发现我父亲的床上功夫不佳。
母亲费了好大劲才怀上我,这些年,母亲一直过着寡居的生活。
她要离婚,我爸不同意。在小地方,谈离婚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我当时还小,我妈舍不得我离开。
后来我长大了,妈妈问我,如果我和你爸爸离婚了,你会跟谁离婚?
当我说想跟爸爸谈谈的时候,她又退缩了,她怕爸爸照顾不好我,所以就一直忍着。
这些年,父亲一直执着地在外打工,大概是为了避免在一起的尴尬。
我母亲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
我有两个情人。
一个是我同学的二叔,一个是来修灯的邻居。
我妈说,你现在长大了,结婚了,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如果你爸同意离婚,我随时可以去民政局。
10
我很难描述我的感受。
依稀记得,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妈妈确实问过我,如果离婚了,我跟谁住的问题。
父亲常年不在家,我觉的缺少父爱,便随口说要跟着父亲走。
我不知道当我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有多么难过。
我这么多年的迷茫,在这一夜全部揭开,最后一片遮羞布也被撕掉了。
我问妈妈为什么不让爸爸去看医生。
我妈说,我跟你说了,可是你爸爸心高气傲,又羞于去,所以不肯去,也不肯吃药。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在他们那一代人眼中,这是一件很难公开谈论的事情。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李涛问我怎么还不回家,我跟妈妈告别后就出了家门。
11
宽阔的道路上,路灯明亮。
天气冷了,我的心更冷了,我知道,这一家子,终究是要破碎的。
还没等我冷静下来,爸爸又打来电话了。
他问我回来时是否看到任何人,并问我母亲说了什么。
我说来修灯的人已经走了。
我爸说:“我就不信,谁修灯那么久啊?我还看见你妈端着饭菜回卧室了。”
我无法回答他。
我不能说,爸爸,我妈妈有外遇是因为你不够好。
我爸说了好久,最后生气地挂了电话。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屋子,满脸担忧。
李涛一直问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强迫自己微笑并说没关系,但我不知道如何开始和他谈论我的父母。
夜色已深,李涛已经睡着了。
但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怎么说呢。婚姻就像一杯热茶,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渐渐冷却下来,而性爱则是不可缺少的保热剂。
如果少了,迟早会出现问题。
但父亲不肯离婚,这束缚了母亲大半生。
我可以理解我的母亲,但她的行为最终是错误的。
欺骗并不能解决问题;它只会使他们的婚姻更加糟糕。
两人就这样互相折磨,转眼间,已经过去了30年。
我以为我的家乡很平静,但事实上,多年来一直动荡不安。
我不知道这个家的出路在哪里,也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李涛。
李涛这个人一向很有主见,有自己的想法,他或许可以给我一些建议,但我怕他一旦知道这些,会影响我们的婚姻。
我怕他以后在外面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的时候,就会说“你妈妈不也干些乱七八糟的事吗?这很正常。”
是的,我很害怕。
直到天亮的时候,我心里仍然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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