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么代理商突遭清退,引发行业震动与担忧

2024-10-06
来源:网络整理

头图来源|视觉中国

“您的公司账户将在收到通知后 48 小时内关闭,请准备退出。”今年4月初的一天,饿了么代理商张宏收到一条短信,这犹如晴天霹雳。

在一二线以外的非直营城市,外卖平台招募代理商来运营业务。两方不仅是命运共同体,还在佣金高低、补贴金额等问题上暗自较劲。张宏是饿了么在云南地级市的代表。两年多来一直平稳运行。今年3月份,合同刚刚续签一年。但不到一个月,饿了么突然单方面终止了协议。

一怒之下,他将这个消息传给了西南地区的其他城市特工。一天之内,三十、四十人迅速聚集到大理,这里是饿了么和美团大战的前哨。 “因为大家都在补贴上投入巨资,如果偷偷撤回,损失就惨重了。”张宏说道。

下午3点左右,大理下关镇丽枫酒店内,饿了么西南片区的员工正在开会。漆黑的会议室里坐着四十、五十人。张宏带着四人闯入会议室。为了防止事态失控,剩下的特工在酒店外等候。

张宏询问在场的饿了么西南区域经理,为何自己的账号被强行关闭,为何骑手在交接流程完成之前就被新代理商一一挖走,为何赔偿方案没有解释。对方表示,更换代理人是总部的决定,没有进一步的解释。僵持了不到半个小时,张宏一行人就被保安要求离开。

饿了么后来在官方声明中表示,他退出的原因是因为他私下改变了股权结构,私下将网站外包。但张宏坚称,饿了么这样做的真正目的只有一个——让有实力的代理商接手,实施其“极其疯狂”的补贴计划,实现市场扭亏为盈。

阿里巴巴去年4月以95亿美元全资收购饿了么后,花了半年多的时间调整组织和建设IT,终于在今年发动了新一轮战争。而张宏,并不是处于风暴中心,而是受到其影响的人。 “这已经不是普通人玩得起的游戏了。”饿了么前经纪人感叹道。

他还清楚地记得,去年年中,阿里巴巴西溪总部的大报告厅里,坐着数百名代理商。这是一场改变世界、重拾力量的宣誓仪式。饿了么新任CEO王雷及高管亮相。他们毫不掩饰对美团的敌意。 “美团的翅膀现在已经强大了”,“必须清理掉”。 。场面充满了欢乐和兴奋。

有点像有情有恨,仇家路窄——阿里巴巴曾在千团大战的关键时刻投资了美团,并有意控股。然而,随着后者寻求独立和增长并转向腾讯,双方分手。阿里巴巴去年全资收购饿了么,意味着这家中国市值最大的互联网巨头不再希望扶持别人,而是亲自出手,在本地生活领域与美团展开全面战争。

这是一场预演已久、难以结束的敌人对抗。阿里巴巴实力雄厚,市值是美团的十倍;不过,美团上月底的财报显示,外卖收入同比增长44%,首次实现整体盈利。资本市场反应热烈,美团股价较年初处于低位。增长90%,成为中国市值第三大互联网公司。

还是原来的战场,还是原来的对手。但饿了么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饿了么,美团也不再是原来的美团了。

烧毁敌人的粮仓

全国范围内,打响阿里反击第一枪的是云南大理。

“在同等外卖量的城市中,大理的利润率是美团最高的,是美团的粮仓。”老严告诉36氪。维持高利润率的前提是,美团外卖在这座西南古城的份额长期达到惊人的95%。饿了么可以说是“没有存在感”。

老严是饿了么在大理的新晋代理商,也是云南最早从事外卖业务的人之一。从2015年人们很少点外卖,到2016年、2017年市场爆发、业务猛增,再到2018年美团上市严控成本,“合作伙伴赚钱比早期更难了”,好事和坏事都发生了。经历过一次。 2018年底,在阿里巴巴伸出橄榄枝并表达了巨大的投资决心后,老严转投饿了么阵营。

在与饿了么总部的会议上,他们共同做出了决定:2019年1月3日在大理对美团发起闪电战。

这种从市场份额极低的低线城市发起反攻的策略,内部被称为“上山下乡”。阿里巴巴本地生活总裁王雷向36氪展示了几个数字:他接手时,饿了么有92个直营城市,40个口碑城市,美团则多达190个城市。 “过去我们基本上不太关注(小城市)。”王雷说道。

但他没有提及其中的曲折。 “农村包围城市”、“低线粮仓供应核心城市”是美团从团购时代就形成的策略。其竞争对手大众点评最初也专注于一二线城市,但后来不得不扩大城市以抵御敌人。在外卖时代,饿了么也曾多次尝试下沉市场,但都没有成功。 2018年初,一项名为“荒地开发计划”的下沉计划只启动了一期,随后便落空。

另一方面,饿了么和美团在大城市的份额已经铁定,都无法再有进一步的进展。饿了么在上海总部占据主导地位,而美团在北京总部则牢不可破。 “就连饿了么收购百度外卖,在北京的份额也被美团稀释了。”一位前饿了么中层员工告诉36氪。

“上山下乡”今年重新被提上日程,也与一场“意想不到”的战争有关。 2018年4月,滴滴突然进军外卖领域。第一站是无锡开城。其核心思想是集中资源、人力、补贴等小城市。与老对手饿了么相比,滴滴的做法的特点是钱多了很多。 “滴滴当时就造谣说要大规模做。”一位熟悉美团的人士告诉36氪。美团很担心新对手有新玩法。

对抗滴滴已经成为美团内部的“红色警报”项目,饿了么也选择了补贴跟进。一位接近事件的高层人士告诉36氪,当时,短短一个月时间,三家公司在无锡的补贴金额合计就高达3亿元。此役过后,无锡外卖市场份额从73(饿了么美团)变成了433(饿了么美团滴滴),美团短期内损失惨重。

此后,饿了么内部将这一策略命名为“小滴滴”,并在本地进行测试。 “把钱投到你最薄弱的地方,有的会涨然后回落,有的会收到效果。”上述饿了么前中层人士说道。

“上山下乡”成为“小滴滴”做法的延续,老严就是最早的实践者之一。当时,饿了么在大理既没有商家,也没有骑手。想要在半个月内迅速拉起足以支撑“闪电战”的供应,就像从平地起建一座高楼一样困难。

老严秘密集结了十余人的BD团队,饿了么也从各地抽调了数十名渠道经理和中层人员前往一线与商家谈判。餐厅白天营业,所以聊到凌晨1、2点是常有的事。

春节期间,骑手难找。美团原本在大理有700多名骑手,但春节前,饿了么雇佣了300多名骑手。老严不愿提及盗猎细节,但36氪从侧面了解到,当时饿了么开出的条件是奖励骑手5000元。

接下来是在营销上花钱。出租车车顶、公交车车身、高楼电梯屏幕、交通要道的电子大屏,都被饿了么广告轰炸。老严此前办理的广告预算高达一万到两万元,但这一次却一下子跃升至百万级别。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错误。例如,他发现出租车顶灯上的字跳得太快而看不清,效果远不如公交车车身。影响。

老严还为骑手组织了多次“街头轰炸”活动。两三百人的摩托车车队排成两列行驶,车尾贴着小旗,电喇叭喊着“饿了就来吧”,吸引了路人的注意。鉴于声势巨大,大队伍后来被分成小股,以缩小游行范围。

最直接的刺激就是用户补贴。大理的几位兄弟还记得“30减28”等“免费午餐”。大笔补贴有一半是由商家承担,很多商家即使心疼亏本也不愿错过吸引顾客的机会。在补贴高峰期,云南当地一家餐馆首次接受外卖。夫妻俩马不停蹄,每天在饿了么上送100多顿饭。

饿了么的订单量暴涨,从每天500单到10天峰值3万单。经过一个月的奋战,美团在农历新年期间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今年晚些时候,反击开始了。饿了么促销“30减28”,美团促销“30减29”。为了补充损失的运力,美团从昆明大后方数千名骑手中紧急调动了400多名骑手。火车两个小时就到了,摩托车也单独检查。

对于商家来说,美团使用了霸主的王牌——迫使他们独立。 “每个BD都有一个‘独家商户数量’的KPI,常规做法是提高佣金或者干脆下架。”老严告诉36氪。旁边的饿了么BD补充道,还有其他非常规的方法。在后台,非合作商户的配送半径缩小至店铺周围50米。我希望我能站在自己的门前,无法下订单,或者静静地享受送货上门的好处。打开老板手机上的饿了么商家APP,将营业时间改为每天2小时。商家很难察觉,但令他惊讶的是订单突然减少。

由于美团订单量较大,部分商家迫于压力开始退出饿了么。老严无奈,只好采用非常规手段,与大理20多家龙头商户签订了备份协议,承诺实现美团订单量的50-70%。如果订单没有完成,他就会为每一个错过的订单支付一笔钱。 “如果真的不完工,我们可能要支付几十万的赔偿金。”老严说道。龙头商家稳定下来之后,就会层层崩溃。

总体来说,饿了么闪电战的特点是给对手出其不意、拉单量。敌人跟进后,份额回落,但总体市场放大,份额仍明显高于战前。王雷告诉36氪,这一战术的秘诀在于CBD(用户、商户、分销)三端联动,“唯一的问题是,当对手选择两者之一时,你能不能进去”。

大理之战持续了三个多月。据当地媒体报道,大理的外卖订单总量从日均1万单增至3万单。截至5月,两家公司的股份相等。

这个说法无从考证,但我们还是可以窥见一斑。大理下关镇集仓路宽不到10米,是全市最繁华、外卖订单数最多的美食街。 5月的一个下午,美团骑手、饿了么骑手三三两两聚集在街上,等待接单。黄色和蓝色的颜色很平衡,几乎是一样的。看哪个骑手的骑手较多,是肉眼判断外卖份额最直观的方法。

美团点评CEO王兴在今年5月第一季度财报电话会议上表示,“我们并不担心竞争对手利用补贴来吸引对价格敏感的用户,这种做法也是不可持续的。”言语很直白。指阿里巴巴下沉市场的烧钱策略。

发起者和挑战者都投入巨资。一位外卖代理商帮36氪算了一笔账:本轮大理闪电战中,饿了么平台和代理商投资分别超过6000万和3000万以上,而美团直接投资为5000万。大约这个烧钱相当于美团点评2018年国民人均收入。美团由于垄断地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大理提供补贴了。

看来饿了么已经取得了局部胜利,并形成了可复制的玩法。大理之后,饿了么又在佛山、绍兴、新乡等城市发起大战。问题是,全国范围内这种规模的城市有上百个,攻占它们的成本可能要上百亿。

一位外卖行业资深人士向36氪援引美团高管的话称,美团很害怕饿了么的补贴,很难跟进,但好在一两个月后饿了么就会停止补贴。美团将能够快速调整。 “可见阿里巴巴的战略不够可持续和坚决,承受着很大的压力。”那人评论道。

饿了么去年推出的夏季活动就是一个例子。 3月、7月、8月、9月,饿了么在全国率先推出补贴。饿了么某核心城市前城市经理表示,他们每个月投入2亿多,城市份额一度达到50%,但到了10、11月,美团开始每月投入100-2亿。逆袭,份额回来了。这位前城市经理对战争的僵持局面深感厌倦。 “美团的人也是如此,”他说。

另一位熟悉美团点评的人士向36氪描述,这种打法还是会让双方陷入囚徒困境。 “经过长时间的战斗,战壕还在,但前面却死了一堆人。”

对于目前外卖市场的份额,饿了么和美团点评有着不同的看法——饿了么承认饿了么的市场份额为43.9%,与美团的差距正在缩小;美团承认,美团外卖份额为64.1%,与饿了么的差距进一步拉大。

业内的共识是,外卖市场仍将长期处于两强格局,烧钱短期内不会停止。据《财经》报道,2019年初在青岛举行的美团到家事业群1500人年会上,到家事业群总裁王璞中在台上鼓励下属:“我做得很好,阿里会花过去三到五年就达到了 100 亿。”美元让我们做好了准备。”

马云曾鼓励阿里巴巴高管在“风清扬班”多读军事书籍。六个月来,毛泽东的《论持久战》成为王雷最常读的书。

饿了么补课

从九年的发展历程来看,美团在团购、酒店、外卖业务上都击败了对手。这家公司似乎是无敌的。一位前美团管理层认为,这也是王兴、王慧文大谈“无国界”论的底气来源。

但这个神话是牢不可破的吗?

仔细分析就会发现,美团的成功部分归功于过去对手的弱势。团购大战中,对手要么是杂牌军,要么是百度这样缺乏线下基因的巨头;在外卖大战中,就连饿了么创始人张旭豪也曾大方承认,作为大学生创业公司,饿了么在管理和组织上存在短板。相比之下,美团是最坚决的一方。

所以美团内部常说“无敌在己,胜在敌”。

但当对手变成以组织管理能力着称、以铁路供应商起家的阿里巴巴时,美团还能指望“能赢”吗?

阿里巴巴接手饿了么一年半,在资源、人员、组织架构上发起了大刀阔斧的变革。

王雷于2003年加入阿里巴巴,曾任阿里巴巴B2B诚信通产品经理。此次他负责本地人寿业务,并激活老部门多个副总裁职务。据36氪了解,饿了么KA大商户负责人胡晓宇、城市代理管理中心负责人黄辉、新零售业务负责人熊斌、商业化负责人王卓均曾就职于阿里巴巴B2B 。这项业务曾催生了中国O2O本土推广大军的元老“中国供应”系统,以超强的执行力着称。

为了加速与淘宝的融合,饿了么产品经理王秋晓也将于近期离开公司,由淘宝和口碑原产品经理共同接任。高管中,来自饿了么团队的仅有物流及中台负责人康佳和2015年引进的职业经理人兼CTO张雪峰。

对于王雷来说,这也是一个报仇雪耻的机会。 2013年,阿里巴巴亲自退出O2O。淘点点是由时任阿里巴巴CEO陆兆禧推动的。它尝试了订餐、外卖等业务,号称投资10亿。当时,王雷担任阿里巴巴淘店产品技术总监,后来晋升为总经理。两年后,淘点点并入口碑事业部。

当36氪问王雷如何看待淘点点的失败时,王雷回答:“淘点点没有失败。”

上述美团前管理层认为,证明自己的需要也是王雷此次接手本地生活的动力。

除了聘用大量阿里巴巴高层担任高级管理职位外,阿里巴巴还在销售线上不断向美团渗透。

O2O混战时代以来,竞争对手互相挖角的现象屡见不鲜,但一位饿了么经纪人告诉36氪,阿里巴巴的“煽动造反”手段还是比年轻的饿了么团队复杂得多。他曾亲眼目睹阿里巴巴“领导”与美团代理商接触,然后让美团知道,导致双方不和。毕竟,“利用美团经纪人打败美团,可谓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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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巴巴还在后端产品运营的高级职位上采取了行动。一位内部人士向36氪透露,王雷和饿了么CPO在北京,想从美团度假业务线挖走一名高级运营经理(M2-3级,相当于阿里巴巴P8),并给予了很高的级别。随后,美团为这名员工提供了加薪和调岗,最终留住了他。

除了人员重组外,王雷还对饿了么的组织架构进行了重大调整——在自营城市推行“城市经理制”。

改革前,贸易和物流是两条垂直汇报线;改革后,商贸物流直接向城市管理者汇报,各城市辖区成为独立的业务单位。

旧制度的弊端很早就暴露出来。饿了么最先尝试众包,但觉得专卖的运力更好,所以退出众包,专注于专卖。没想到后来美团也加入了众包,饿了么也紧随其后。该策略一再产生不良后果。夏冬雨雪天气、订单高峰期,物流与交易的矛盾尤为突出。物流归咎于交易没有及时限制流量,交易归咎于物流跟不上运力。

“这一点在2016年、2017年夏天表现得尤其明显,用户体验特别差,中午订的饭菜晚上才送达,很多城市都被美团直接搞翻了。”一位当时在职的饿了么前员工说道。

据36氪了解,饿了么之前的团队很早就想推动交易和物流的合并,张旭豪也同意了,但阻力太大,花了两年时间才推进。饿了么内外不少人士也认为,城市管理者权力更大,反腐压力更大。

从阿里巴巴空降来的新领导没有包袱,只要态度强硬,就能下刀。一位外卖相关行业的企业家告诉36氪,饿了么此前存在严重的腐败问题。很多城市服务员没有工资就不干活,或者与商家勾结补贴。 “阿里巴巴接手后,气氛好了很多,但从上到下的改变不是一两天的事。”他说。

新办法的难点在于,它对城市管理者提出了极高的要求:他们必须在一个地方监管交易和物流,甚至有权决定补贴方式和共享机制。他们的权力和责任变大了,门槛也变高了。

初期90多个直营城市,王雷只选拔了30多个城市经理,仍然要亲自推关和管理三个城市。他手里拿着一张地图,上面写着城市管理者的名字。 “这有点像种菜拔苗,这块可以砍,那块还不能砍,等一下。”王雷告诉36氪。为了寻找更多有能力的城市管理者,饿了么也在高价挖角美团。 “很多人都被挖走了。”一位熟悉美团外卖的人士告诉36氪。

美团历经十年磨练,经历了拓展城市、招收代理商、代理商转直营的过程。现已拥有190个直营城市的规模。饿了么的追赶之路不会一蹴而就。

这一切不仅考验着王雷,也考验着阿里巴巴及集团CEO逍遥子的耐心。

再以IT能力为例,美团的IT系统可以全局捕获,每天更新业务运营数据、市场份额等数据,实时指导一线业务。一位前饿了么核心城市经理告诉36氪,直到今年3、4月份,饿了么总指挥部还无法在市场份额和商户运营数据等方面提供支撑。他们必须依靠手动计算。

饿了么之前的技术架构是在腾讯云和自建机房。去年它被转移到阿里云和阿里巴巴集团的数据中心。王雷告诉36氪,阿里巴巴接手饿了么后,开发资源有限,优先考虑与集团对接,业务需求只能在后面处理。 “技术架构和产品的对接是非常费力的。”一位与阿里巴巴关系密切的科技企业家说道。

回顾阿里巴巴对本地生活的几次押注,淘淘店和口碑业务的起起落落,都与阿里巴巴当时缺乏决心和畸形的行动有关。

一位早期淘点点的中层经理告诉36氪,淘点点的外卖业务当时在全国有数十家服务商,团队数千人,每月花费10到2000万,浪费了很多不值钱的收入完整的 KPI。 “类似于517大促,补贴很多,峰值很高,但留存率很差。”由于业绩不佳,阿里当年声称投入了10亿元,但实际上并没有给那么多。

淘点点并入口碑系统后,放弃了外卖业务,服务商团队融入口碑系统并持续壮大,最高峰时达到了2万人。口碑这些人的新使命是做BD餐饮商家,为当时卷入支付大战的支付宝拓展线下场景。但缺点仍然存在。服务商圈“死”店不少,数据造假猖獗。

总之,线下战斗无法快速获胜,即使玩家是阿里。

“阿里巴巴对于本地生活要有耐心,建设团队的同时还要践行制度。”一位曾在阿里巴巴、美团工作过的行业资深人士评价,“能不能成功,就看逍遥子有没有耐心,王雷能不能扛得住。远离短期业绩压力。”

巨头中,腾讯每七年调整一次架构,阿里巴巴每年调整一次架构。业界公认,阿里巴巴换人很快,给企业领导者的时间很短。如果性能不理想,两年内就会更换。

美团在战斗,阿里巴巴在下棋

2018年10月,美团宣布新一轮组织架构调整,首次提出聚焦“美食+”的战略。调整中,原本隶属于金融业务、负责公交、地铁门店支付码的600余人部门划入用户平台事业群,汇报对象也从高级副总裁穆荣军向高级副总裁王慧文致辞。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整个团队都很紧张。该部门的一位前美团员工告诉36氪,这项业务已经在赤峰、株洲等小城市进行了试点。有补贴的时候,每个月的生活费只有5万。补贴取消后,日常生活跌至8000。 “按照王慧文的性格,肯定会被砍掉。”该员工说道。

于是,企业里有二十、三十名中层员工向慕容俊寻求帮助。穆当着他们的面给王慧文打电话,要求半年内不要碰任何人。王慧文遵守了约定——直到今年4月,团队成员才出现了一些变化。

他们的命运只是冰山一角。事后看来,去年10月宣布的这一轮组织架构调整,是美团点评为追求盈利而全面收缩人员、管理、业务的开始。

据36氪了解,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美团点评启动了一轮大规模裁员,主要影响的是LBS平台、到店、快路等业务。其中,仅店内SaaS销售人员被裁的人数就不低。 2000人的时候。 “从2017年到2018年,美团点评在决策上还是犯了一些错误,扩张太快了,有的业务不需要加人,有的业务不需要做,就被裁掉了。”一位从美团点评辞职的中层管理人员评价道。 。

除了裁员风波之外,更多的变化也在内部悄然发生。去年下半年以来,美团战略部推动的多个内部孵化项目都没有通过。以前,能得到各部门老大批准的事情,都得由王兴亲自批准。今年以来,包括外卖、餐饮SaaS在内的不少亏损业务,都收到了减亏赚钱的KPI。

美团外卖业务的一位中层人士表示,份额不能丢,公司必须盈亏平衡,这并不容易实现。另一位SaaS销售线员工直言,从不收年费补贴商户到从商户口袋里掏钱,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36KR还从猎头者那里学到,2018年4月,-在公开前进行了最后一轮薪水调整。产品和技术类别中的员工的增长高达30%,销售类别的员工也约为15%。但是,今年的一般工资仅为5%-10%,很少有人收到30%以上的工资增加。

一方面,上市后的财务报告压力 - 去年9月在香港上市后, -的股价继续下降,在2018年的最后一笔交易日达到了Rock ,下降了46%。甚至在公开招股说明书中表示的迈图安()也必须考虑到资本市场的情感,也必须考虑到“可能会继续造成巨大的损失”。

更大的压力是阿里的积极进攻。在某种程度上,竞争已经破坏了迈图扬 - 迪安平地在食品送货业务中收获市场的速度 - 从2017年第4季至2018年第三季度,梅图安的粮食交付货币化率从11.6%升至14.0%。但是,在竞争的高峰期,去年的第四季度,这很凶猛,梅图安()随后获得了Ele.me的补贴,下降到13.7%。

阿里巴巴发起的补贴战争还提出了对-现金储备的需求。因此,减少遇到障碍和巨大损失并重返核心业务的新业务是梅图安面临挑战的最重要的“准备”。

阿里巴巴当地生活业务的最大挑战是,当阿里巴巴认为是主要战场上的第一敌人时,它是否可以为获得足够的资源支持。

“一旦食品交货的份额倒退到46个,梅图恩就会输。”上述为阿里巴巴工作的人和梅图安()的人评论说,只要ele.me实际上可以增加其份额,同时保持良好的投资回报率(输入输出比率),阿里就敢于对Ele.me进行大量投资。

尽管目前的粮食交付战似乎仍然由梅图安()主导,但在上一代粮食交付战争中,这是一场与 领导下的Ele.me的生死之战。在第二代粮食交付战争中,这是一场与梅图安的生死之战。战争。

阿里巴巴的现金储备为2,100亿元人民币远高于梅图恩的580亿元人民币,其利润高得多,并且其容错率更高。两家公司手中的筹码数量完全不平等。

现在只能保持其核心。

在最终分析中,外卖正在编织一个城市内交付网络,这是一个非常昂贵的网络。一位前的人告诉36KR,扣除这么多点的原因,并且长期以来仍然遭受损失,因为除了每次订单的骑手费用外,在雷暴,夏季和冬季以及受欢迎的时代以及流行时期的价格也会上涨。 ,包括租用送货站的费用以及骑手因朝错误的方向超速驾驶而遭受损失,并且不再允许集体租金。 “从长远来看,骑手的成本肯定会上升。”

在增加商人的扣除点时,总是有天花板。如果您提到过多的商人,商人将缺陷。更好的方法是增加该分销网络的规模效应 - 除了交付外卖(具有最大订单量的类别)外,还可以将其与交付结合使用吗?其他订单量的产品。

在阿里巴巴的一边,它不仅具有Ele.me,而且还具有Hema,以及它已收购的几个零售连锁店,例如RT-MART,这些订单可以由Ele.me交付。但是,现实情况是,除了Ele.me之外,Hema还编织了交付网络并在其商店3公里的半径内交付订单。阿里巴巴的两个城市分销网络是否会集成并领导整合,仍然尚不清楚。

关闭了与Hema竞争的五家“小象新鲜”商店。商店业务模式太重了,花费太多。它的核心团队转向了“ 杂货店”的前端仓库模型,同时内部赛马赛车是的,还有一个市场代理商业务业务更轻。

杂货店购物几乎已成为-仍在大量投资的唯一一项新业务。

目前,阿里巴巴至少使用ele.me来阻止并限制其“边境探索”。

一个接近 的人告诉36 K ,赶上了两到三年的车辆替换节点,但以前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并且将不再投资于此。 当前的每日订单量约为600万和2400万;库卢()是其用于餐饮商人的食品供应链业务,去年在数十亿美元遭受了损失,而米凯()也扩大了差距。从去年的下半年到今年的上半年,该数量的数量从后者的四分之一下降到了十二。 业务负责人兼高级副总裁Chen 曾辞职,并正在重组其方向。

关于这两家业务的进展,对36 没有回应。此外,的出租车运输业务已转变为“聚合平台”,其餐饮SaaS销售系统从直接运营变为代理商。业务模式都从重型变为光明。

“去年相对浪费的业务已经停止。”上述前梅图恩人发表了评论。

这是混合新闻。香港股票市场一直非常重视实际利润。在严格实施其收缩策略之后,的股价在过去半年中反弹。 8月23日,宣布了其第二季度财务报告中的首个总体利润,当天股价上涨了8%。

但是从未来增长的角度来看,粮食交付已经是一家成熟的业务,其增长率已大大下降。在今年的第二季度,的粮食交易量同比增长36.5%。 2017年,的粮食交易量同比增长290%。 和Ele.me都同意,对于这个行业,寻找价值增长比竞争更为重要。

的2号数字Wang 目前负责“用户平台”,并负责活跃的用户和DAU的数量。 现在需要打开应用程序。 还直接推出了黄色自行车,以使的主要应用程序更大 - 这显然意味着放弃了出租车业务。在阿里巴巴的攻击下,保持该应用程序的活跃是要保持生存和发展的希望。

“梅图安总是在防御阿里巴巴的袭击,非常紧张。梅图安应用程序的dau和秩序量无法达到一定水平,而且不够安全。”上述中级的中级人士说,从梅图恩 - 迪安辞职。

王很明显 - 我们为谁服务?我们为他们提供什么服务?我们将继续尝试各种业务。”

显然,王Xing和最自信的那一刻。

但是理想的世界和现实世界通常不一致。现在是时候回到核心了。

(感谢36kr Chen 和Yang Lin对这篇文章的贡献; Hong和Lao Yan是文章中的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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