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默

坐标：深圳

职业：独立教师

天秤座是一个有艺术气质的中年人。我想在下午3:30孩子放学前独自喝一杯红酒；但我也很怀念早上10点的高跟鞋秀。当他年近四十时，他成为了每日读书中的尖子生。

2019年第106期中国故事

文字|周默

我面朝山住了近三年了。眼前潮湿炎热的热带丛林，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动物世界。

鸟儿在玫瑰枝上安家

前几天，我一打开门，一只黑色的小鸟从门边的玫瑰花架上飞了出来。

“我猜花架上一定有一个鸟巢。”我对安说，以为鸟巢就在花架顶上，那里有一堆枯叶。

一天早上，我正在把玩花架上的花盆时，抬头看见花架一侧的花枝间藏着一个棕色的小鸟巢。我立即悄悄下了楼，搬动小梯子，爬到了最上面的台阶上。然而，我还是看不到鸟巢的内部。我打开手机相机，举到了鸟巢。镜头里，我看到了一层棕色的枯草。鸟巢里，躺着三颗带着紫色斑点的小鸟蛋！

我拍了张照片，发给安，然后发到微信朋友圈。晚上安母女回来后，我又用同样的方法给安母看。她的女儿太矮了，看不清，安就把她举过头顶，让她坐在脖子上看，所以她的女儿就是我们三个人。唯一一个用肉眼见过鸟蛋的人。

此后的每天下午，爬上小梯子，用手机相机拍摄鸟巢，就成了我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很快，我拍到了两只深色肉色、无羽毛、外壳破碎的鸟。第三张是第二天拍的。他们闭上眼睛，互相靠着，挤在一起，就像迷你恐龙一样。

有几次好奇的时刻，我把鸟妈妈赶走了。有几次我拿着手机爬上梯子拍照，鸟妈妈正在无私地喂食，直到我伸手拿手机才意识到。鸟妈妈匆匆飞走了，小鸟的嘴还张着，叫着“嘁嘁嘁嘁嘁嘁嘁嘁嘁嘁嘁嘁品品唁唁唁品唁唁品唁唁唁唁唁唁唁唁唁”唁唘唘唘嘁唁品品品品嘁品嘁品品品嘁品品嘁品嘁utch""着急。"

几天后的一天早上，我又见到了鸟妈妈。这次它并没有着急飞走。听到我开门，它就从鸟巢里飞了起来，停在了几步外的另一根树枝上。它回头望着鸟巢，叽叽喳喳地叫着，就像在告诉孩子们：“别害怕，妈妈很快就会回来。”

我很抱歉打扰了鸟巢的母子时光，所以我退到了屋里，让鸟妈妈能够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巢里。

吃早饭的时候，我和安聊起这件事，他却问我：“你怎么确定这是鸟妈妈？很可能是鸟爸爸。”

“不是所有女人都会带孩子吗？”我说的是实事求是。

“不，在许多鸟类中，雄性会照顾雏鸟，在某些情况下，雄性和雌性会一起照顾它们。”他向我解释道。

我不相信鸟类的世界有那么“男女平等”。我上网查了一下，发现确实有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适应性。

从那时起，安和我见过几次鸟妈妈或鸟爸爸。他坚称这是一只雄性鸟，因为这只鸟头上有一个冠，用于在交配时炫耀或吸引雌性。我认为这些鸟的头上都有冠，不可能凭此来辨别雌雄。

在我和安每天的辩论中，鸟儿们悄悄地长出了羽毛，从背上最大、最粗、最硬的羽毛变成了细小的绒毛，肉乎乎的小恐龙也变成了小毛球。

端午节的早上，我们一家三口和伯德一家五口见面了。早上刚起床的女儿正坐在沙发上盯着窗外发呆，突然喊道：“妈妈，妈妈，快过来，小鸟儿，小鸟儿，快跑完了！ ”我从厨房冲到客厅，安从书房冲到客厅。

鸟儿可能听到我们屋里的响动，就飞离了巢穴。鸟巢旁边的花架上站着三只正在学飞的小鸟。院子尽头的树枝上停着两只大鸟。他们是教他们飞行的父母。

原来他们是一起飞的。

蛇不小心进入楼梯间

“我们有一个……大的。不是……（楼梯下有条蛇，相当大。只有把蛇赶出去才能干园艺活。）”

去年8月的一个下午，当我单手按下汽车启动按钮，拿出手机查看路况，准备开车回家时，收到了安发来的消息。

汽车发动机轰鸣，我的心猛地跳动起来，即将踩油门的脚也缩了回来。蛇是我最害怕的动物之一。我家的楼梯从室外连接地下室到一楼的客厅。园艺工具和额外的花盆放置在楼梯下。

虽然这不是我们第一次遇到蛇，但它爬进院子、爬到楼梯下、如此近距离地侵入我们的生活空间，还是第一次。

也许这条蛇此时正坐在花盆底部，等待我去拿工具。突然它站起来，扑向我，咬住了我的手腕。

我坐在车里，头发都竖起来了。我还记得小时候听过，有一天早上，邻村的一位妇女下地干活时被蛇咬伤，中毒身亡；还有社会新闻报道，广州一户人家发现家里有蛇筑巢。 ，孵化了一窝小蛇。

我家院子里最不能缺少的就是蟾蜍，楼梯下可能还有一些，正好为这条蛇提供食物和草。楼梯下凉爽湿润的环境是蛇的绝佳生存环境。

想了想，我决定当务之急就是把蛇救出来。

于是，我发消息问安舍看上去有多大，他说目测至少有三十、四十厘米。然后我给当时在家的父母打电话，确保一楼的门一直关着。侄子、侄女、女儿暂时不准到院子里玩。

回到家后，我立即给管理处打电话，让他​​们派保安去抓蛇。去年秋天，院子门口的灌木丛上挂着一片鼓鼓的竹叶，那是保安。保安熟练地用长竿将蛇挑起，扔到了围栏外的山腰上。我得出结论，他们对蛇有丰富的经验。

“保安必须穿长衣、长袖、胶鞋。蛇在黑暗中，据说很大。”我在电话里告诉他。 “最好带一张网，把蛇强行塞进网里，再扔出去。”我记得小时候祖母的劝告。蛇来到家里是个好兆头。如果你能避免伤害它，就不要伤害它。

过了一会儿，一名保安骑着电瓶车过来，只拿着一根长棍子。

我带着他下了楼梯，递给他手电筒，站在一楼的平台上指挥。安某出来帮忙，把园艺工具移到一边，又用扫帚推开花盆，跳到一边。

楼梯上方的玻璃墙里，八岁的女儿、十岁的侄子和一岁半的侄女，把脸贴在玻璃上，睁大了眼睛，等着看楼下的精彩表演。

“没有蛇！”保安很快得出结论，准备撤退。

“那条蛇是自己爬出来的吗？”我问。

“我没有看到蛇爬出来，”他说。 “我看到它的时候，它就在楼梯上，身体直立，准备攻击。它一看到我，就从楼梯上滑了下来。”

“妈妈，妈妈，蛇出来了吗？”楼上的女儿在房间里喊着，一旁的小侄女也喊着“妈妈”，三个孩子一起笑了起来。

“不，我们必须找到那条蛇，”我对安说。 “如果几天后它在下面孵化出小蛇，我们就有麻烦了。”

他又躺在楼梯上，用手电筒照射各个角落。

“这里这里！”他大喊一声，终于在最后一个楼梯与地面的缝隙中找到了那条蛇。

旁边的保安动作很快，“咚咚”两击后，一条棕白色花纹的小蛇就被推了出来，小脑袋已经被打扁了。

“是的！”房间里一片欢呼声，三个孩子兴奋得又蹦又跳。

门开了，屋里的父母走了出来。

“这么小的一个，这么大的人都怕蛇啊！”妈妈看着地上弯着腰的死蛇，调侃安。

“等一下！”安说着跑进屋里，拿了尺子量了一下蛇的身子。

“38厘米！”他得意极了：“我说得对吗？！”

老鼠在购物袋里自杀

出行前收拾行李时，发现家里来了不速之客。当我打开衣柜的一个抽屉时，我看到一件衣服上有一个小湿球，然后我看到抽屉的角落里有一个黑米状的物体。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又用手试了一下，看看湿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湿了。我还捡起一颗黑色的小米粒放到鼻子前闻一闻。

“家里有老鼠吗？”我很怀疑。 “怎么可能？老鼠是从哪里进来的？”

当我在放杂物的阳台上再次看到黑米粒时，我不寒而栗：家里有老鼠！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安时，他拿着手电筒低头看了看房子的每个角落，说没有老鼠的踪迹。

疑似老鼠入侵的第二天早上，家里的互联网就断了。不过那天我们是出差，所以暂时把网络问题放在一边，想着等回来也许网络就可以了。

一周后，我们回到家，互联网仍然无法连接。人怎么能这样生活！

第二天一早，我愤怒地给中国电信打电话，要求他们立即派人来修复。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修理工来了。这两个年轻人负责社区的网络。他们从改善我的家庭网络开始，并进行了多次工作。

“我家网络已经瘫痪一周了，是不是整个小区都出现问题了？”我问他们。

两人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仪器，里里外外的测试了一下。 “你看，就是坏了，你们公司的网络出了什么问题吗？总是有问题。”我很兴奋，向自己发泄了一整夜无法上网的不适。

两个年轻人依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发现问题了，网线被咬坏了。”

我凑过去一看，是吗？白色网线上有两个小齿痕，网线塑料外壳破损。

“这……一定是被老鼠咬了！”我想钻进地里一会儿。

接下来我要面对的事实更加严重：房子里真的来过一只老鼠，而且也许这只老鼠还在房子里。

安回来后，我们又拿着手电筒，弯着腰，把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搜遍了。没有踪迹！这是在黑暗中，我们在光明中！

“你要的。你明白了。（你想更接近自然，现在你明白了。）”安不恰当地嘲笑我。

两天后我们下班回来。我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恶臭味。我闻了闻，确定气味是从门对面挂着袋子的暗室传来的。

这种时候，当然得派人进来了！我和女儿捂着鼻子远远地站着，看着捉老鼠的戏，心情酝酿着。

嗨，安运气好。当他翻到第二个帆布包时，他看到了来者的真面目——一只死老鼠！

“唉，这个可怜的小东西，估计是跳进帆布袋里出不来了，就饿死了。”安拿着包出来，想把它举到我们面前。

“不行，太臭了，扔掉吧！”我女儿大喊一声，跑开了。

安把袋子和死老鼠一起扔掉了。当他走回屋里时，他嘀咕道：“真无聊，这只老鼠居然自杀了，我真希望它能活下来，我追它，打败它。”

PS：老鼠自杀用的袋子是三明治的“A is by a”袋子。我感到难过。

擅长隐身的青蛙

我想给狗狗洗一整天留在门口的“自动饮水机”。我先轻轻推了一下那东西，却没有任何动静；我改变方向，又推了推，还是没有动静。于是在确定饮水机底盘下面没有藏着什么东西后，我就把饮水机拿起了。

天空！下面蹲着近十只大大小小的青蛙！

我下意识地往后一跳，浑身起鸡皮疙瘩。青蛙突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受到惊吓，四散奔逃。站在我旁边的狗一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去。他摇摇头，左右看了看，然后踩在了一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青蛙身上。我尖叫起来，吓得狗抬起了脚。受到惊吓的小青蛙趁机从狗的爪子里跳了出来。

这些青蛙太丑了。它们呈灰棕色，带有小白点，皮肤上布满了小肿块。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听说当蟾蜍受到攻击时，它会向攻击者喷射液体。如果液体接触到皮肤，人就会患上麻风病。所以，我一看到这只青蛙，我就担心如果我碰了一只，我的皮肤会变得像它们一样。

然而，这并不是我第一次遇到这些青蛙。在我注意到之前，他们已经占领了很多领土。例如，狗的饮水机底部有一个空圆圈，它们爬到它下面，那里温暖而潮湿。又比如，装满泥土、种满鲜花的花箱，也是它们的天堂。他们的皮肤颜色接近大地色，一不小心根本看不出来。

一天早上，我在检查花的时候，发现窗边两个花箱里的土似乎被搅动了。角落里突出了两个小洞，周围的土壤比其他地方松散。外面的泥土上似乎有脚印，是狗的脚印——但这狗爬进花箱做什么？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下班回家，看见那只狗盯着花箱，把脚伸进花箱和墙的缝隙里，任凭我怎么吼它也不走开。 。我走过去，把花箱搬了出去，突然，一只青蛙跳了出来！

原来，松散的泥土下面生活着青蛙。花土湿润，底部凉爽。我认为你可以躲在下面来躲避炎热。

之后，我在不同的花盆里发现了青蛙的踪迹。有时我在给花浇水时，看见土下有东西在动。难怪这花长得不好！也许您对这些看似无害的青蛙感到不安。有时，我正在给花喷农药，突然从墙角跳出一只青蛙。我突然感到内疚，感觉自己正在破坏动物的栖息地。然而，转念一想，他们显然是在破坏我的栖息地！想到这里，我又用力摁了手里的喷雾器，恨不得把它们赶出院子，赶到外面的山里去。

不过，院子里的青蛙似乎越来越多，它们显然想在这里安居乐业。算了，我会逐渐不再使用农药的。我向自然投降了。

我向自然投降

我在大自然面前失败了。

有了院子后第一个念头就是种玫瑰；第二个想法是种植蔬菜。我花了五百块钱，在网上买了一排蔬菜盒。收到后，我亲自举起锤子，“砰”的一声将盒子组装起来。土是很早准备好的，买了专门的园艺土。我开车去邻村的农贸市场买蔬菜苗，有辣椒苗、番茄苗、茄子苗。还有种子、小白菜种子、秋黄瓜种子。对了，我还买了工具：小铲子、小锄头、播种工具、插秧工具。

初秋的一个周日晚上，白云慵懒，山上的树枝摇曳，狗在地上打瞌睡。我卷起袖子开始工作。首先，将每个花箱填满土壤，然后用移栽神器将秧苗栽植起来。种子也是专门用来撒种子的。播种后，我又仔细地浇水。闻着空气中的泥土香味，我幻想着即将展开的自给自足的有机生命。

此后，我每天看三遍，每天晚上浇水，期盼着幼苗长大，种子发芽。哎，没几天，白菜苗、黄瓜苗都发芽了，辣椒苗也长高了好几厘米。慢慢地，淡绿色的假叶被嫩绿色的真叶向下推，细细的茎变得更粗了。黄瓜苗的叶子上也有一层毛。我小心翼翼地把树苗拔掉，然后把它们移植起来。几天后，一棵小黄瓜苗竟然开花了。

正当我犹豫是吃白菜苗还是等白菜长大时，我遇到了终结者——一条绿色的小虫子。先是叶子上出现了几个洞，然后有一天晚上我回到家，发现一大片大白菜被削掉了，只剩下白色的茎孤零零地立着。

那个盒子里，虽然有几片黄瓜叶子枯萎了，但第一朵花下面却出现了一根小小的黄瓜，这给了失去白菜位置后的我很大的安慰。我带着女儿来到小区的竹林里，捡了几根小竹枝，给黄瓜搭建了一个攀爬架。果然，第二天，一根抬起头的树枝抓住了旁边的竹枝，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本能地咬着母亲的乳头一样，力量极强。然而好景并没有持续多久。这只小黄瓜停止了生长，尾巴上结痂了，耷拉着黄色的。

在播种的蔬菜中，唯一能存活到食用阶段的就是辣椒。当我做饭的时候，我选了一个作为配色。当我吃的时候，它很硬，而且不像我想象的有机蔬菜那么新鲜。

就是这样，这个有机菜园不是你随便拥有的。轮到谁吃这些菜，就得过五关，杀六将！

当然，我给自己找到了出路：我要照顾孩子，还要工作，所以没有时间每天上菜。我最好把这种工作留到老了再做。

安夜明智地安慰我：“你想想，你的时间这么宝贵，怎么能用来种菜呢？再说了，我本来就不喜欢叶类蔬菜，你不种的话，我们就赢了。”什么都不能缺！”

我想是的。

*图片来自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