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二维码扫描服务的公司帮助微信和支付宝普及了移动支付。但这些费用并不能支持他们的运营。

“现在用这种二维码收款非常方便，只要一扫，钱就直接汇给你，不用找零。”北京南城一社区水果摊前，店主正在向其他人介绍摊位上印有的二维码。编码塑料标志。

如今在中国，手机支付已经成为一种平常的存在。从星级酒店、连锁餐厅到路边餐馆或煎饼摊，你都会看到二维码或扫码器。

现在连上门收包裹的快递员都会问：“您想用微信支付还是支付宝支付？”

信用卡二十多年来一直未能突破中国少数消费场所。两年内移动支付几乎和现金一样流行。

2015年春节期间，微信支付通过红包活动绑定了2亿张银行卡。但它和支付宝成为线下支付的标准不仅仅是腾讯和阿里巴巴的事。

它们的受欢迎与柜台上等待你扫描的硬塑料二维码，或者商店店员用来扫描你手机的支付机是分不开的。

微信和支付宝让人们可以将银行卡与手机绑定，但正是这些机器让移动支付成为日常生活。

这些设备大部分来自哆啦A梦、千方、克拉乐、拉卡拉等第三方支付服务商。基本上都支持微信或者支付宝支付，很多还可以从京东、钱包、百度糯米收款。

参与者可以分担手续费，但不多

无论消费者使用微信还是支付宝进行支付，商家都需要为此便利支付一定的费用。

微信和支付宝本身向商户开放专用支付二维码，费率分别为0.6%和0.55%。然而，与服务提供商提供的费率相比，他们的收费仍然太高，而且他们无法支持一个二维码。在多个支付应用上完成支付，因此商家倾向于选择服务提供商提供的服务。

大多数服务商向商户收取的手续费仅为0.38%，极少数服务商向商户收取0.6%的手续费。这意味着用户每支付1000元，商家就要支付3.8元。服务商收到钱后，需要给支付宝0.2%，剩下的0.18%是自己的。

与信用卡消费相比，这个费率可以让商户支付更少的手续费。

以一家生意不错的奶茶店为例。假设其月收入为10万元，服务商最终只保留180元的佣金。

此外，支付宝和微信的0.2%费率是有条件的。例如，支付宝要求服务提供商的所有门店全月内日均交易量必须达到1000单以上。每天1000个订单并不是一个很低的数字。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服务提供商每月收入的0.3%将给予支付宝——每10万元80元。

服务提供商之间也不时存在低价竞争。

北京建外SOHO楼下一家紫菜包餐厅的老板表示，他已经使用这个二维码收款半年多了，并且已经更换过一次二维码。起初他用的是支付宝的口碑，因为当时有促销，口碑不收取任何费用。但后来口碑也开始收费了。现在他用的是考拉商圈提供的支付二维码，因为没有手续费。

“0.18%的返利率其实是不少钱，但前提是你和你的家人必须领取。现在每家这样做的公司都试图分享这个市场。”在谈到手续费收入状况时，哆啦A梦CEO常大伟这样表示。

同时，他们也不认为微信和支付宝能靠支付赚钱。常大伟告诉我们，微信推广移动支付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那么多钱。微信在这件事上可能赚不了多少钱，甚至会遭受一点损失。

微信和支付宝上贴的钱也是哆啦A梦和千芳的收入之一。

去年4月，微信推出补贴服务商星火计划，共投入1亿元营销资金补贴合作服务商。每个服务商每月可获得最高50万元的奖励。此外，微信支付团队还为服务商提供物质和技术支持。支付宝去年8月也推出了类似的奖励计划，计划在三年内投入10亿现金，鼓励服务商吸引更多的店客光临其门店。

2016年也是他们补贴最多的一年。

去年双12是支付宝线下补贴最大的活动。除了在餐厅、超市等常规场所宣传双12活动外，支付宝还在游乐园、停车场、加油站、景区等场所促销当天随机即时折扣。

事实上，用户每次用手机支付获得的50毛钱和1元的折扣机会，都来自于微信和支付宝背后的补贴。

除了支付补贴外，微信和支付宝本身并没有从手续费中获得太多。如果他们只用余额支付，他们可以获得 0.2%。但如果用户绑定信用卡进行快速支付，支付宝和微信仍然需要将钱支付给发卡银行。

本来还有一条赚钱的路，现在却被央行封杀了。

如果只是按照微信、支付宝留下的费率，这些服务商赚不了多少钱。但过去有一种灰色的方式来增加收入。

消费者通过支付宝或微信扫描二维码进行购买后，通常需要一天时间资金才会到账至商户银行卡。因此，许多提供支付服务的公司自己垫付资金，让商户更快拿到钱。向商户收取高于0.38%的手续费并赚取差价。

这种行为被归类为“尔晴”。消费者的钱不是直接从支付宝或微信转入商户的银行卡。钱首先进入服务提供商自己的账户，然后进入商家的账户。这样做的危险在于，如果垫款的公司卷款跑路，商家就会赔钱。

此前，有大量企业既做传统的信用卡支付，又做现在的二维码支付。

但央行年初就下发了《关于清理整顿非法“聚合支付”服务的通知》，要求这些服务商作为收单外包机构不得直接参与商户账户资金清算结算。违规者将面临吊销支付许可证或到期不予续展的处罚。

一些企业已经被央行处以巨额罚款。更近的例子是，去年7月通联支付和银联商务被罚款总计超过4800万元。

手续费赚不了多少钱，所以服务商都去给店铺提供增值服务了。

当你打开微信时，你可能会时不时地发现一些你不主动关注的账号被添加到了微信列表中。他们可能来自餐厅、奶茶店，也可能来自微信或支付宝服务提供商。

另外，每次扫二维码支付时，一些机器猫、乐惠等服务商公众号都会弹出提示，告诉你花了多少钱，给你一种存在感。

扫码支付后自动关注公众号，其实是大多数服务商为各店铺提供的服务。这也是现在各个服务商都在为门店顾客讲的增值服务的一部分。

“千方最终做的其实是O2O，但我们想做的不是为商家提供O2O渠道，而是为门店提供这些企业服务，帮助他们留住回头客。”千方豪金CEO李英豪阐述了目前为店铺提供增值服务的思路。

为了吸引顾客付费，他们现在的重点是带客到店，增加收入。

例如，在千房的服务中，所有门店都会获得专属码，用户扫码支付时自动成为该店的会员。通过这种方式，它销售了直接连接消费者和商家的渠道。

千方还推出了特别积分卡。就像奶茶店发行的点卡，盖上十个邮票就可以兑换一杯奶茶。购买完成一定数量后，可以获得一定的折扣。

千房好金商户版App主页面及点卡页面

此外，千方、哆啦A梦等服务商也提供储值卡服务。商店可根据自身需要选择是否发行此类储值卡。这种储值卡在一些理发店、足疗店、美容院最为常见。

可以为这些店铺积累积累的资金。哆啦A梦的销售人员在促销时也会重点推荐这项服务。他会直接推荐你花200元尝试一个月的会员储值卡服务，并反复强调这项服务可以给商店带来积累的资金，增加商店的收入。

哆啦A梦商户版App会员管理页面

这些服务本质上是通过二维码转移服务提供商和消费者之间建立的联系，然后出售给商家。

除了满足支付流程的便利性外，服务提供商还强调自己的对账系统易于管理。让客户在一个App中解决对账问题。店内员工只要下载相应服务商的App并登录自己的账户，就可以看到店内的销售状况，并在收款时接收付款信息。

这样，商店用户就不必在不同的支付工具之间来回查看收入。所有收入以及消费者到店的频率都可以直接在App上查看。

这是我们从小商店学到的，他们认为这是最实用的服务功能。

这项服务是哆啦A梦更愿意谈论的一个功能。它是根据哆啦A梦现有的消费者数据，为商店提供广告推荐服务。

这些广告将作为前置广告出现在付款页面的底部。这些数据主要来自消费者通过哆啦A梦扫描二维码支付后产生的数据，包括消费数量、最常光顾的商店、最常消费的地点等。

这种服务实际上意味着服务提供商想要利用消费者行为数据来换取商家的收入。

扫描哆啦A梦提供的二维码进行支付后，支付页面会弹出前置广告。

不过，这项服务目前并非由服务提供商主导。哆啦A梦和克拉乐都在讲消费金融，但他们现在讲的金融服务实际上是与一些金融机构合作，向平台上的存储客户推荐金融产品。

只有拉卡拉等少数公司拥有相关牌照，可以销售金融产品或赚取贷款利息。其他公司只能宣传其他公司生产的金融产品。

要求小商户支付服务费用并不容易。

望京SOHO内一家开业一年多的餐厅老板去年购买了钱房豪进提供的企业服务套餐。该服务包括为商店公众号添加粉丝、积分、会员储值、红包等一系列服务。

这项服务原价是2499元/年，但老板说去年年底看到有10%的折扣，所以就以不到250元的价格购买了这项服务。

但服务费到期后，他是否会续约还很难说。

在我们采访的商圈内的10家商铺中，除了使用服务商提供的二维码外，大多数商户很少使用其他增值服务。建外SOHO楼下一家炸鸡店的经理在谈到这个二维码时，饶有兴趣地告诉我们这种支付方式对他们来说有多么方便，但当被问及是否会使用会员服务时，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卡。手机一看，说道：“有这么一个功能，可以看到谁来的次数多，不过我们不用，因为我们有自己的会员制度。”

为了赢得客户，服务商仍在尝试各种服务方式。钱方浩最近提供了帮助店铺运营公众号的服务，但店铺不一定买账。 V在望京SOHO开业已经两年了。这家咖啡店的老板现在最看重的是钱房豪金提供的通过扫描二维码关注自己的微信公众号的功能。但当钱方的推广人员介绍运营公众号的服务时，他并没有接受挑战。

在增值服务方面，服务商想做的越来越多，这也意味着投入成本越来越大。

面试哆啦A梦和凯拉乐的时候，他们公司前台摆放的面试名单显示了最近几天的面试名单，大部分都是技术岗位的面试名单。据极客公园去年发布的《2016中国程序员职业薪资报告》显示，北京程序员平均月薪达到1.2万元。

服务提供商在这个市场上赚钱变得越来越困难。

现在美团、银联也纷纷进来抢生意。

很快，除了微信和支付宝之外，新的支付服务也将出现在商店中。

克拉乐CEO王伟告诉《好奇心日报》，美团现在正准备大规模推广这种二维码支付。他担心美团的进入会直接影响他与餐饮商家的业务。因为这些商家大部分都是美团的用户。

美团点评是餐饮的重要入口。美团和大众点评合计拥有 3500 万日活跃用户。 2015年，大众点评还推出了移动支付产品闪购优惠，但这项业务并没有起飞。

去年9月，美团还收购了钱袋宝。是中国银联合作伙伴，已获得互联网支付、电话支付、银行卡收单牌照。与这些服务商相比，其资质齐全，面临的政策风险较小。

而且，美团推广二​​维码支付并不仅仅意味着它想从手续费中赚取一些收入。

它目前投资的项目实际上是与服务提供商提供的增值服务直接竞争。

美团云是美团2013年推出的基础互联网服务，目前主要推广餐饮云、酒店云等服务。这些服务是为这些企业提供的解决方案。美团目前的大部分投资都是为商家提供服务的初创公司，例如餐厅收银系统分行健。

美团已获得小额贷款牌照，可以向小商户贷款收取利息。

这些都是服务商想做的事情，但美团都能比他们做得更好。

另一个反应迟缓但影响力巨大的竞争对手银联也加入了二维码创建的行列。

过去，银联只推广信用卡。为了夺回支付宝、微信崛起后的移动支付市场，也一直在推广云闪付、Pay、 Pay等NFC非接触式支付工具。但这些都需要特定的手机硬件支持，并不通用。

现在银联也需要使用二维码。多家银行相继与银联开展合作。招商银行和浦发银行这两家信用卡业务活跃的银行都推出了自己的数字支付服务。

按照往常的经验，银联二维码支付至少很快就会出现在各个可以刷卡的地方。由于银行本身参与，因此无需与微信、支付宝等信用卡发卡机构分享利息。他们将获得更多费用。

然而，无论竞争结果如何，移动支付肯定会继续存在。

制图冯秀霞

题图：龚芳怡/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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