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可:从北大中文系到史记研究权威的学术历程与成就

2025-01-11
来源:网络整理

作者:丁波(陕西师范大学人文高等研究院研究员)

张大可,1940年出生于四川省长寿县(现重庆市长寿区)。1966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国文学系古典文学专业。曾任教于兰州大学历史系、北京外国语大学中文系、中央社会主义学院统战理论研究所。现任陕西师范大学人文高等研究院研究员,兼任中国史籍研究会会长。着有《史记研究》、《史记新注》、《史记篇章》、《史记评注》、《史记十五讲》、《史记史谈》 》、《司马迁传》等

司马迁写《史记》时说“名山隐于京师,待后世圣贤”。他还说:“除非你勤奋好学、深思熟虑,知道心中的意义,否则很难做到无知无知。”可见,成为司马迁的挚友并不容易。但张大可是一个迎难而上的人。

考入北京大学

张大可从小就有一种不服输的性格。

张大可1940年12月出生于四川省长寿县(现重庆市长寿区),婴儿时期因摔倒摔伤颅骨,险些丧命。 6岁入私塾学习读书,后随父亲学习。他10岁时,父亲去世,家里生活困难,无力送他去新学校读书。当地云集小学校长徐国军是张大可上私塾时的老师。他非常欣赏张大可,特地找到张大可的母亲,动员张大可入学。母亲决心即使大儿子卖掉锅也要支持他的教育。

丁波供图

背负着家人期望的张大可跳过了初小,直接升入了高中。他家距离云集小学近8公里。中间要爬一座小山,爬200多级台阶。步行单程需要两个小时。每天早上,他都会喝两碗蔬菜粥才去上学。中午他饿了。放学后,他翻山越岭回家,准备吃苦。作为家里唯一的体力劳动者,张大可每天下午回家吃完饭,还要去村外打水。水满了,天很快就黑了。家里买不起油灯,他只能借着傍晚的夕阳余晖看书。张大可就这样度过了两年的小学时光。

又经过两年边打工边自学,张大可终于在1954年进入长寿一中,后来又进入江北一中读高中。在江北一中,虽然有奖学金,但张大可的生活费还是有缺口。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他有时给学校食堂运煤炭,有时帮镇上的工厂运送硫酸罐。他一边工作一边仍然学习。

1960年暑假,张大可去镇上赶集,偶然遇见了一位胸前挂着省内某所大学校徽的大学生。张大可主动搭讪,想了解一下大学的情况,但对方态度很冷淡。 ,张大可精神抖擞,不肯认输。突然,我想:“有什么了不起?等一下,明年我给你看北大校徽。” 1961年,张大可参加高考。精心策划,加上还算不错的基础,他如愿被录取了。北京大学中国文学系古典文学专业。

《苦读》《史记》

张大可入学后,时任中华书局总编的金灿然来到北大与古典文学专业的新生进行座谈,还带来了新出版的《史记》版本。 《史记》是古典文学专业的必读之作,张大可果断购买了一套。

丁波供图

《史记》第一章是《五帝列传》。张大可第一次读的时候,对内容感到尴尬和困惑。读了一遍又一遍,他还是看不明白,只好搁置一边。过了一会儿,他又觉得痒了,又开始看书了。这次,我跳过了《五帝列传》、《夏传》、《殷传》、《周传》和《秦传》,直接读了《秦传》 《始皇》和《项羽本纪》,终于读到了一些乐趣。从此,张大可专门挑选《史记》中故事性较强的传记来读。今天看这本书,明天看那本书,跳来跳去,先易后难,不懂的就放在一边。渐渐地,我进入了《史记》的世界。随着理解的加深,张大可改变了阅读方法。他不再按照时代、家庭、传记的顺序来读。相反,他按照时间和相关历史人物分组阅读。比如春秋时期,春秋五霸集中在五个相关集团。逐章阅读。战国四王子传应该作为一组来读。对于长平之战、秦灭六国、楚汉冲突等重大历史事件,相关章节应集中在一起,带着疑问阅读。几篇文章看了好几遍,兴趣越来越浓。

张大可仔细算了一下自己的时间,在零散的课余时间里加上周日、寒暑假,一年365天里就有240天可以用来读《史记》。 《史记》共有一百三十回。如果两天读完一章,一年就能精读完。考虑到这一点,张大可制定了用一年半到两年时间读完《史记》的计划。他每周都会花三分之二的业余时间阅读一到两章《史记》,三分之一的时间阅读相关专题。参考书。计划定了,张大可每天都看《史记》。同学们亲切地戏称他为“司马大可”。

为了读懂《史记》,张大可在反复阅读《史记》原文的同时,还找到了崔适的《史记本源探》、王国维的《太史公行年考》、于嘉熙的《 《太史公书死章考》、郑和声《司马迁年表》、李长治《司马迁性格》和文体》等著作,以及报刊上的一些相关文章,了解《史记》研究中一些有争议的问题。张大可此时虽然还没有完全理解《史记》,但对于前人学者研究《史记》的一些成果,他也有自己的理解。同时,他也下定决心,要专注于《史记》一段时间,斩断界限和死书。系统梳理问题。

丁波供图

从1962年初到1963年夏的一年半时间里,张大可读完了130本《史记》中的115本,只剩下《礼记》、《乐经》、《法经》、 《年鉴》和《音乐书》。 《天官书》《十表》没读过。虽然一些精彩的传记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读过,但张大可并不甘心只把《史记》当作一部小说来读。他想从历史的角度来分析《史记》,而《十表》是他绕不过去的棘手难题。

1963年暑假,张大可一天没有离开北大校园。他集中在宿舍、食堂、图书馆,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史记》攻坚战”中。首先,他用了两周的时间分析《史记》的十张表格。

张大可发现,要想看懂《史记》中的表格,必须先把表格拆开,于是他用了最笨的方法,破译了十张表格的结构。以《六国年表》为例,周、秦、魏、韩、赵、楚、燕、齐从左到右分为八行,从下到上按年份排列,包括结盟远征,兴衰兴衰,成败大事,一一列举。张大可从表格中打开《六国年表》的内容,一一排列,将表格变成长篇叙述,将表格中的内容一一展开为信息。如果用叙述的方式来记录国王的继任和各国的相互征服,就会语无伦次,遗漏很多,也不系统。然而,利用表格可以有条不紊地同时显示各种联盟和征服、国家的兴衰。在同一平面上,一目了然。将竖排改为横排,清晰地呈现了十张表格的本质:以表格展示历史发展的时空坐标。张大可用了两周的时间,按照这个方法改造了《三朝年表》、《十二王子年表》、《六国年表》和《秦楚月表》。他发现《史记》中的十连表,展开了三千年的时空坐标。他们总结提炼历史事件,划分历史阶段,展现世界大势。它们是《史记》的骨架和轮廓。二十年后,张大可学习司马迁的表写法,研究《史记》。他每次写一篇专题论文,都要先做表格,然后再写正文,这大大提高了他的写作效率。一些“表格”直接融入到论文中。他的名著《史记考证》集中保留了20多张“表”,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丁波供图

在研究《史记》时,张大可的第二个“傻功夫”就是统计《史记》的字数,这是研究《史记》流传过程中增补问题的基础。司马迁在《太史公序》中说,他的《太史公书》有“一百三十章,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后世流传的各版本《史记》的字数比司马迁自述的字数要多得多。存在差异。张大可数着中华书局所写的断句本《史记》的字数。当时还没有电子文本,他只能用手将三个字组成一组。数到一百就意味着三百个字。他用铅笔在点书旁边标记了“1”,然后又数了一百并标记了“2”,以此类推。以此类推,统计一篇文章后,在文章末尾记录总字数。两周后,张大可终于算出了《史记》中标点符号的数量。张大可在崔湜、于嘉熙等学者对《史记》缺章、补、附录的研究基础上,对统计字数进行了分析,并对《史记》缺章、补、附录的问题提出了自己的思考。史记”。虽然当时他还不能写出学术论文,但他把自己思考中的疑点都记录下来了。

1963年暑假,张大可除了分析《史记》十表、统计《史记》字数外,还尝试写一篇论文《又谈司马迁诞辰》。张大可回忆说,他写这篇文章是为了支持1955年郭沫若发起的“司马迁诞辰论战”,当时他没想到自己会深入参与随后的论战,并成为其中的主角。

司马迁出生时,司马真《史记·索隐》记载汉武帝建国六年(公元前135年),张守节《史记正义》记载汉景帝在位五年(公元前 145 年)。张守杰和司马震都是唐玄宗时期的人,记载上相差十年。近代王国维撰文有力证明司马迁出生于公元前145年,在学术界产生了重要影响。 1955年10月,时任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发表《太史功行年试有问题》,驳斥王国维的“公元前145年说”,极力宣扬“公元前135年说”。怀着强烈的研究欲望,张大可仔细阅读了王国维、郭沫若的文章。对于他这个大三学生来说,王国维的文章很难理解,而郭沫若的文章则相对容易读懂。他不知不觉就成了郭沫若的粉丝。他临摹葫芦,写了一篇考证文章《亦谈司马迁》。 “生年”支持郭沫若。不幸的是,这篇文章的手稿后来丢失了,更不用说出版了。 20世纪80年代,张大可有了一定的学术积累,再次参与司马迁生年的研究,一改王国维的“公元前145年说”。张大可曾感叹,幸好他早期的文章都失传了,没有发表。如果公开发表,他就得学梁启超,用今天的张大可来反对昨天的张大可。

研习《史记》

1968年大学毕业时,张大可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他把大学期间买的书都当作废纸卖掉了,只留下了《史记》,他随身带着,一直翻阅。最初分配到甘肃省文化局工作。几经周折,1973年调入兰州大学历史系任教。张大可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与教学研究同步进行。

功夫不负有心人,1979年,张大可迎来了自己的春天。当时,张大可已年近四十岁。他虽然熟悉《史记》,但没有科研成果,这成为评定职称时的一个短板。他更加不服输,决心打一场“硬仗”,发表多篇重量级论文。他从自己最熟悉的《史记》入手,以对秦汉历史人物的评价为突破口,制定了写作提纲。他白天去图书馆看资料、写笔记,晚上则在家看《史记》《汉书》,做卡片。开始写论文时,张大可先提出了一些问题,然后逐一给出答案,他戏称这些问题为“零件”。在积累了大约10万字的条目后,他开始将这些“零件”组装成机器。方法得当,可以事半功倍。张大可的处女作《文经之志》发表于1979年《历史研究》第7期。三个月后,《论昭宣中兴》发表于10月2日《光明日报》“历史”版, 1979年,这两篇文章在学术界都产生了影响。张大可的一位在云南从事水电建设的远房表弟在《光明日报》上看到这篇文章,便回家乡给张大可拜年。

张大可(中)与中国史籍研究会副会长丁德克(右)、秘书长丁波一起研究《史记》编纂工作。丁波供图

1981年,张大可在兰州大学历史系率先举办《史记》选讲。开设新课程的第一步是编写讲义。张大可在北大读书期间“苦读”《史记》时积累的各种笔记,以及《史记》字数调查的数据,在写讲义时派上了用场。大学时期他想解决却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成了他研究的对象。张大可一边讲课一边研究,一边教学一边完善讲义,最终产生了多篇论文和多本书的手稿。

1981年至1990年的十年是张大可学术生涯的黄金十年。近十年来,撰写了《史记研究》、《史记综合评》、《史记文献研究》、《史记全本新注》等一系列学术论文。 。这些书考证与讨论相结合,开辟了《史记》研究的新领域。他形象地将近十年的研究工作比作“在时间的耕地上套种多种学术作物”。

《史记》的解释

1985年,中国历史文献研究会在南京召开年会。张大可与部分与会学者召开小型座谈会,提出当代学者应在条件成熟时共同完成《史记》综合注释工程。 1992年,在北京师范大学举办的《史记》研讨会上,张大可再次提到《史记》注释工程。与会学者商议组织一个小组整理资料,编撰《史记研究文集》,为《史记》的注解做准备。 1994年,张大可发起并组建了《史记研究文集》编委会。经过近十年的努力,张大可主编的《史记研究集》(共14卷)于2002年出版。本书重点阐释了《史记》的思想内涵。 2001年,中国史籍研究会成立,张大可任常务副会长。 《史记》注解项目被认定为中国史籍研究会集体研究项目,书名正式确定为《史记综合证据》。经过几年的准备,2006年,在中国史料研究会第五届年会上,张大可提交了《五帝列传》样本,与项目参与者详细讨论了规则和其他工作规则,并确定了该项目的工作方针。 :《融古今研究于《史记》》分为题注、《史记》原文分段解释及三注、注释集、白话译文、评论集、附录等,以及力求将《史记》历年来的整理、研究成果集结成一本书。

2006年,《五帝列传》样稿完成时,张大可已经66岁了。 《史记》130篇中50%以上是他负责撰写的。作为主编,他还负责全书的审阅。手稿工作。全书计划近2000万字,可想而知工作量有多大。虽然有中国史料研究会秘书处的配合,但秘书处的成员都是大学教授,科研任务重,技能不足,能给他提供的帮助并不多。一些项目参与者建议张大可放弃,因为他一个“简单的指挥员”无法完成如此庞大的工程。张大可年事已高,胸怀大志。他鼓励大家,并表示《史记》是我们这一代学者的追求。我思考了几十年,从未想过放弃。我是项目组中年龄最大的,身体健康。我有信心能工作到85岁,正好是2025年——司马迁诞辰2170周年。算起来,还有20年的时间。我每天投入12个小时,全年无休,一定能完成《史记》。这是我们这个时代《史记》研究者必须完成的历史任务!

张达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一个善于谋划的人。 《史记与证据》是一个集体项目。项目团队的成员正在以不同的节奏工作。张大可担任中央协调员。他亲自撰写、督促、审阅和修改手稿。他与出版社编辑进行沟通,有条不紊地解决编辑提出的问题。由于张大可没有电脑,他全靠手写。由于长期持笔、高强度书写,他的右手食指严重变形,异于常人,见者皆心酸。张大可的妻子马瑞端喜欢旅游。她希望张大可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能陪她一起去国内外旅游。但张大可忙于《史记》,屡次拒绝。十多年来,张大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妻子认为乏味的学术苦行工作,乐此不疲。 2023年,《史记与证据》终于定稿,交付出版社。马瑞端终于看到了希望,笑着问张大可:“老张,你能休息一下吗?”张大可回答道:“很快,到2025年司马迁诞辰2170周年之际,我将卸任中国史籍研究会会长职务,彻底休息。”

移居“六大历史杰作”

张大可肯定无法兑现对妻子的承诺。 《史记》只是他策划的“六大历史名著”项目之一。他心目中的“六大历史巨著”工程还没有完成。他怎么能停下来呢?

“六大历史著作”是指《左传》、《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资治通鉴》六部经典。 20世纪20年代,有学者将《左传》、《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资治通鉴》列为历史系本科生必读书籍。 20世纪50年代出版的高等院校历史系教学参考书《中国历史名著选》,也是这六本历史书籍的精选。张大可认为,这六本史书堪称“六大历史巨著”。在他看来,只有既记录历史事实又解释历史过程的经典才是历史著作。只记载历史事实的经典,本质上是文学经典或资料集。刘知几在《史通》中主张历史应该纯粹客观事实,不带作者的思考,并批评《史记》中的《太史公曰》为故事添油加醋。在张大可看来,正是因为有《太史公曰》,《史记》才能称得上是一部历史著作。司马迁写《史记》的目的是“形成一家之言”,而“一家之言”就是司马迁的历史思想。孔子撰写《春秋》,一言褒贬,令逆臣奸臣闻风丧胆。这就是孔子的“家之言”。左丘明以史实解释《春秋》,《左传》是中国史学的萌芽。 《左传》中的“君子说”启发司马迁创作了“太史公说”。 《史记》效仿《春秋》,不仅立《太史公曰》,而且“将结论嵌入序”。 《汉书》、《后汉书》、《三国志》、《资治通鉴》均遵循《史记》。这四本书各有自己的“家族观点”,作者的历史理论贯穿全书。因此,《左传》、《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资治通鉴》六书堪称历史巨著。

“六大历史巨著”是中国传统史学的经典之作。如何让经典“易读”?张大可希望通过“六大历史名著”项目来解决这个问题,他将其定义为“一种新的古籍编纂方式”。从形式上看,本项目包括六个方面:1、引言,对经典著作的内容、创作目的和价值、作者事迹等进行全面回顾; 2、文章前的“问题说明”或“重大事件总结”。解释文本的要点或提供书中主要事件的摘要; 3、简注,即用白话文注释课文的字、词、句的字面意思; 4、语言翻译,将文言文翻译成白话文; 5、段落意义,放置意义对分文章的结构段落进行标注后,提示要点; 6、评论,置于文章末尾,可以评论历史人物,介绍历史事件,也可以进行文学鉴赏。在风格上,本项目为不同层次的读者设计了四种风格: 1、白话版。逐句“语言翻译”是整理新古籍最基本、最流行的方法; 2.文艺白版。白话版增加原文对比; 3.新的注释版本。有注释但没有翻译的编译版本; 4.注释和翻译版本。新注本与白话本合二为一。上述四种解读体例均包括“引言”、“解题”、“段义”、“评注”等,在张大可看来,这些都是“古书编排新体”的亮点和特点。

张大可是一个实干家。他的“古书编纂新体”是根据他在《史记》工程中的经验而提出的。在《史记》有序推进过程中,他计划推出《史记》四个编译版本(《史记》白话本、《史记》白话本、《史记新注》、《史记》全集)注释及全文》)以及《资治通鉴》四编本(白话文版《资治通鉴》)版《资治通鉴》、《资治通鉴新注》、《资治通鉴》)全译通鉴全注)。张大可除了独立完成《史记》和《资治通鉴》的编纂外,还担任“六大历史名著”丛书的主编,统筹编撰了《左传》、《左传》、《资治通鉴》等四部名著。 《汉书》、《后汉书》、《三国志》的工作,如此繁重的工作,对于风华正茂的中青年学者来说是辛苦的工作,但年过八十的张大可,很高兴。近年来,除了必要的学术活动外,他足不出户,全身心投入到六本历史名著的编纂工作中。

大学时期“苦读”《史记》的经历,锤炼了张大可的意志,让他清楚地认识到阅读历史名著是有门槛的。对于历史专业的大学生来说不容易理解,对于普通读者来说更是望而却步。如何让历史名著“易读”,让年轻人读懂历史名著、爱上历史名著?这是张大可一直在思考并努力实践的课题。司马迁写下《史记》“名山隐藏,副官在京城”,等待着后世的知己与他产生共鸣。张·戴克( Dake)不仅想成为西玛·齐安(Sima Qian)的密友,而且还希望更多的人了解西玛·齐安(Sima Qian)和第六王朝。伟大的历史杰作。在张·戴克( Dake)的观点中,这是他这一代学者必须实现的学术使命。

“每日景”(2024年7月29日,第11页)

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