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抖音的旅游搭车群里卧底过一段时间，现在发现抖音上围绕旅游搭车群正在形成一条更加完整的灰色产业链，很多被骗用户投诉无门。据业内传言，这个灰色产业的顶尖高手，光是进群就能日入十万，成本几乎只包括购买软件和主播的佣金。

抖音上的旅行团为何被归为灰市？基本上这些团都是靠抖音直播引流的。目前在抖音搜索栏搜索“全国城市旅行团”，选择直播类目，可以看到很多旅行团的直播间。直播间后台通常会展示入团流程和旅行团覆盖的区域。

主播会先用修辞手法诱骗用户，打造一个很厉害、合作对象多、能根据需求精准匹配的角色。先把用户导向抖音粉丝群，告知只要用户支付9.9元，就可以选择一个微信群加入。运营人员会用小程序收款，收到款后再添加微信群。因为微信上没有交易，投诉和退款难度很大。

但加入群组之后，用户会发现：

团里人数不多，一般在10-50人之间

无人运营群组，入群后无任何服务

群里没有女生，只有男生，只为赚你9.9元的会员费

这就很尴尬了。试想一下，一个别有用心的男性用户，以为花9.9元买一张票就能进“后宫”，结果发现是“罗汉堂”，心情瞬间冻结到冰点，想要退款，却发现没人理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投诉，是不是应该说自己另有所图，花了9.9元加入同城团，结果发现被骗了？

大多数人都选择放手，从我观察到的来看，本地交友群这个灰色产业确实养活了不少人，甚至催生了丰富的上下游产业链。

①卖关系软件。这些本地关系群在小程序里都是一个界面，也就是说有专门做关系软件的团队在卖程序。

②卖建群教程。抖音上很多主播专门招代理，跟以前卖课程的灰色行业差不多，骗用户说这个东西很赚钱，赶紧入群，代理费88元、188元，教用户怎么通过建群赚钱。

③转型婚恋公司。婚恋直播间大多由婚恋公司运营，前几年抖音封禁婚恋直播间，如今脱胎换骨，变身婚恋群模式直播引流，入驻微信群后推广婚恋交友产品。当然，相亲也是诈骗案件的高发领域。

④主播。按照目前行业惯例，主播为APP引流可获得80%的佣金。如果抖音粉丝群引流500人，付费转化率约20%，100人付费9.9元，总收入1000元，主播可拿走800元。

⑤ 群交易。当抖音粉丝群没人愿意付9.9的时候，就把抖音粉丝群或者抖音账号卖给灰产，再赚一笔。你付费加入的微信群，最后也会卖给灰产。

事实上，无论是9.9元的进团费，还是188元购买的赚钱课程，用户退款都比较困难。大多数人在小程序支付后，都找不到申请退款的入口。据当地灰色产业内部估算，退款率基本在10%。头部玩家每天有1000多个主播引流，每天有1万多人支付9.9元。除去10%能找到申请退款入口的人，每天的净收入就有9-10万。

有些骗子更不堪入目，一二线城市的分团收费都在9.9元以上，从19.9元到39.9元不等。每个城市又分为不同的区，比如北京分为西城区分团、东城区分团、大兴区分团，每个区的分团收费都是9.9元。如果用户付费购买多个区的团，会发现都是同一个团，也就是说同一个团打着不同区的名字，重复售卖。

此外，3000元以下立案难度大，这也是抖音上很多直播课程售价2900元的原因。此前，荆州市沙市区人民法院披露了一宗案件，一名张姓用户在浏览抖音直播时，看到一名直播主声称在其公司的培训下，普通人只要学习“抖音直播销售课程”，就能“轻松月入过万”。

张某心动不已，在直播间支付了2990元，获得了荆州某信息技术服务公司“李主任”的微信，在“李主任”的推荐下，又支付了1万元培训费，随后发现自己被骗，并提起诉讼。结果，法官在审理此案时，接到了52起与涉案公司有关的类似案件。

因此，法官暂时驳回张某的民事诉讼请求，在整理相关材料并与市场监督管理部门协商沟通后，依据相关法律规定，将该案件移送公安机关侦查。

目前这类直播间在抖音上能横行，抖音的监管也存在一定问题，类似的灰色行业直播在抖音上还有很多，比如一些SPA店直播，但毕竟SPA店直接在抖音直播卖优惠券，抖音能从中抽取佣金，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在情理之中。

这种地方群完全是从抖音平台抽取流量，私域流量聚合和交易，最终都不在抖音生态内，抖音没有获得任何利益，不知道抖音为什么会对此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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