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逛外滩大会、参加论坛，感受到这场科技盛会与生活细节紧密结合。虽然人工智能是主旋律，但围绕纯技术的讨论并不突出，反而对民生、人文、伦理的思考拉近了与普通人的距离。一位手臂残疾的演示者在展区和舞台上，利用脑机接口产品——智能仿生手，为观众表演《大鱼》，让人感动不已。去年，这只智能机械手曾在杭州亚残会上点燃奥运圣火。

会场曾经是上海世博会的展馆区，位于黄浦江北岸。2010年世博会的时候，移动互联网才刚刚起步，谁能想到之后的爆发式发展，深刻改变着生活方方面面的习惯和节奏，人们变得更加忙碌。3G、4G、智能手机芯片、地理围栏，这些基础设施为创新提供了沃土。现在的大型语言模型LLM和智能代理AI，未来会带来多大的改变？就像2010年的未知数一样。

人们希望AI能扫地、洗碗，希望AI能写诗、画画，但现实是AI在写诗、画画，扫地、洗碗还是自己做。网上的笑话勾勒出当前AI应用的“不匹配”。凯文·凯利在会上通过视频连线表示，未来几乎所有工作都会用到一定程度的人工智能，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会被AI完全取代。

所以人们在呼唤真正的智能代理的出现。LLM 大语言模型的场景是对话和聊天，至少目前还不是大众的需求。国内还没有一个日活用户超过 1000 万的大模型，月活用户超过 1000 万的也只有两家公司。智能代理更多的是扮演助手的角色。在 LLM 出现之前，它主要针对特殊任务进行优化，比如围棋。基于大语言模型（LLM-）的智能代理可以通过感知周围环境做出决策，并通过“执行器”采取行动。

李飞飞的学生范林西曾开发出第一款可以熟练玩《我的世界》游戏的具身智能产品，可以独立完成游戏中的环境探索，不需要依靠人类玩家的介入，这是智能体产业应用的一个例子。与生活更紧密相关的智能体应用是机器人具身智能，也就是人形机器人。这个火热的赛道催生了宇树科技、优必选机器人等科技公司。

本着解决日常生活问题的理念，支付宝在外滩大会上孵化了全新智能体“智小宝”。其后台是蚂蚁百灵大模型，前端对接支付宝布局多年的生活场景生态，主要有“你说，我做”和“智能陪伴”两类功能。用户初次使用时，它看上去只是一个新的语言交互入口。比如你对它说“我要坐公交”，它只需短暂思考就能调出上海公交上车码，这对很多习惯语音交互的老年人来说很有用；而随着用户使用频率的提升，当越来越多的行为数据“喂”给智小宝时，它就会记住使用习惯，并智能地依靠场景感知、时间感知做出相关行为推荐。

我现场询问支付宝智能助手负责人，为何将智小宝功能嵌入支付宝，并赋予其非常重要的下拉入口位置后，还要开发单独的App应用？对方表示，相较于自带庞大功能的支付宝，独立App提供了更灵活地重新定义自然语言命令逻辑的空间。用户既可以按照自己以往的习惯在支付宝中使用智小宝，也可以下载独立App。两端的用户体验正在趋同。现阶段，团队最看重的不是用户体量数据，而是它能实际解决多少场景问题、建议采纳率等。为此，支付宝开放了后端开发平台“宝箱”，前期邀请第三方开发者打造并上线专属智能实体，并沿着城市、行业两条线推进，优先围绕生活中的高频场景需求完善服务链。

公开数据显示，截至今年7月底，在国家网信办备案的AI大模型共有197个，其中通用大模型占比31%，行业大模型占比69%。从行业大模型来看，涉及最多的领域是教育、金融、办公、政务和医疗，并正在向媒体、招聘、家装、心理等更广阔的场景延伸。除了生活助手智小宝，支付宝的金融管家“蚂蚁小菜”、健康管理助手也都属于上述行业。

大模型正在从“争参数”走向“争应用”。通用大模型领域我们可能不需要百模型大战，未来几个超级强者就够了，但行业大模型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渗透到生活中。人工智能领域知名学者沈向洋在会上判断，“AI时代的到来，不会是一个神奇而强大的模型，突然取代了所有的工作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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