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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站做下拉【哔哩业务-欢迎光临-请进】哔哩哔哩下拉词排名每一代人的选择与后果：从财政紧张到社会进步的思考

每一代人都要做出自己的选择，并承担选择的后果。重要的是你面临什么样的问题，选择什么样的改进。期望和信心实际上不能改变任何事情。该来的总会来的。

前言

先说一下写这篇文章的缘起。

最近有朋友转发了两篇九编的文章给我。

最后的结论是，“财政紧张是常态，经济发展是全世界少数地方的事，其他地方只要跟着发展就行了。就像汽车，只有一个发动机提供动力，其他零件负责运转，全靠合作。”再过几年，我们大概就会像发达国家一样，大城市负责经济发展，小地方负责和平生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作者总结道：“每次出现重大问题，都不再是你悲观的理由，而是整个社会进步的机会。只要解决了，群众满意了，社会每次都能进步一点，这个社会就会更好。有希望就有希望。其实，一切社会进步，都是靠不断纠正问题实现的。只要我们不回避问题，勇于解决问题，这就是最大的进步。我们又何须没有信心呢？”

我和久边没有见过面，但他是我朋友的朋友。我以前看过他的文章。他有直面问题的勇气，也有认真思考和分析问题的能力。这在当下已经不容易了。不过，我总觉得有点“扭曲”——久边确实看到了问题，也认真分析了，但我总是不同意他的一些结论和观点。

这次也一样。我之所以把两篇文章放在一起讨论，是因为两篇文章的关联度很高，但或许久边并没有意识到。当然这是我单方面的看法，解读如有不准确之处，还请见谅。

冰川智库研究员丨关步宇

每一个财经写手的最终归宿，都是成为一名情感博主。

我首先感兴趣的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怎么对未来有信心？”有位读者留言问我：

博主，我今年毕业了，很迷茫。上学的时候看了很多B站的视频，慢慢对国家充满了信心。但是今年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SH的防疫乱象，唐山的烧烤摊事件，村镇银行破产，楼房烂尾，明星考公务员，找工作不容易。我之前所有的信念都破灭了。感觉以前相信的一切都错了，对未来感到迷茫。这个国家难道不...会没事的。

其实也有一些年轻朋友问过我类似的问题，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久编的文章前半部分是要求读者降低期望，给了我一些启发。那么我们来谈谈期望。

01

从校园走向社会，是人生最重要的一步，每一代年轻人都要面临选择，同样的选择，却有不同的心态。

我出生于上世纪 70 年代，来自上海。父母都是国企职工。我来自一个普通家庭。在即将高中毕业的时候，我面临着一个选择：上什么样的大学，选什么专业。我的想法很简单：上大学就是为了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一份还算过得去的收入，最终的目的是毕业后尽快解决住房问题。三代人住一间房太辛苦了，睡在阁楼上更是难以翻身。

这并不是说“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因为大家都挺穷的，没什么想象力。同学中只有部队大院生活条件好，但经济条件不富裕，家里的电器也不好，没有人像我这么早买房。其他干部、高学历的人家庭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两居室就算不错了。现在的年轻人很怀念以前住房免费的好日子，住房确实是免费的，但总得有房要分。

1985年，建设部确定住房困难家庭标准为人均4平方米，按照这个标准，上海住房困难家庭和无房家庭有46.94万户，占总户数的四分之一。更糟糕的是，毫无疑问。有计划的“共同贫困”还能指望什么呢？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高期望，只是正常的希望，希望生活富裕一点。

这就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上海，中国最大的经济城市，而这一切都是“规划”的结果。

▲老上海南京路复古照片（图／图虫创作）

1959年至1978年，上海地方财政收入占全国的15.4％，但地方财政支出只占1.65％，也就是说，上海每收入一块钱，就要上交8毛钱给中央。

与此同时，上海的基础设施投入却出奇的低，上海的基础设施投入只占其上缴国家数额的7.38%，而上海给国家提供的积累，相当于全市固定资产净值的25倍，每年差不多10亿元人民币。

这种高上缴、低留成、基础设施投入极少的产出型财政模式，一直延续到上世纪 90 年代，如果不是承包制财政改革缓解了上海的财政压力，上海根本难以为继，基础设施水平还停留在 1920 年的上海，这匹小马拉大车，能走多远？

九编在《财政紧缩是常态》一文中对计划经济的评价是：“这种财政方式的优点是没有破产的风险，缺点是过于僵化。”这显然不是正确答案。

所谓“不存在破产风险”出自财经评论员之口，不够专业，“破产风险”是市场经济经济核算的结果，但如果不进行经济核算，风险不会消失，只会越积越多。没有市场经济经济核算发出的风险预警，资源配置效率低下，只会让经济越来越负债。

上海的基建债如此，我们这一代的住房债亦如此，即便没有钱去还债的痛苦，贫困的痛苦记忆也会被记录下来。

▲上海浦西在建的建筑（图/图虫创意）

因此，经历过政府控制经济的时代，我仍然不认为扩大政府对经济的干预和控制是解决经济问题的办法。我很不习惯。因为那时人们提到“国家队”，几乎只指男足，没有什么可期待的，无论是踢球还是射门。

久边认为，“再过几年，我们大概就会像发达国家一样，大城市负责经济发展，小地方负责和平生活，一切都好了。”我不敢乐观，改革开放前就是这样，我们还没有发展起来。

现在也不像“发达国家”那样，2020年，中国只有8个省市向中央缴纳净税收，占税收收入的80%，财政部公布的《2020年中央对地方转移支付预算表》显示，中央对地方的转移支付总额为8.39万亿元，而中央本级自有支出为3.5万亿元，是中央本级自有支出的两倍多。没有一个发达国家有这样的财政结构。

当年的改革，就是在类似的财政背景下发起的，说白了，财政体系管不住、撑不住经济，不得不放松社会经济活动，这些应该还是很多人真实的回忆，而不是那些打着“怀旧”幌子的谵妄之名。

02

九编的《财政紧张是常态》中有一个事实值得商榷，他把大规模基建的时间提前到了1995年分税制改革的时候，这是不对的。

1998年前后，中国的基础设施建设开始提速，1998年至2002年的5年间，共发行特别国债6600亿元，这是基础设施建设的第一个高峰。2000年，中央财政收入只有7000多亿元，中央财政收入因为分税制而增加，对改善基础设施的直接作用非常有限。

不管钱从哪里来，基础设施建设如果不能充分发挥作用，就会成为经济的一个巨大窟窿，1998年至2002年那一轮基础设施建设，如果没有伴随而来的更大开放，很难取得成功。

中国2001年加入世贸组织，2002年出口总额达到3255亿美元，2005年达到7620亿美元，2007年突破1万亿美元大关，达到12180亿美元。

▲上海洋山深水港集装箱货运码头（图／涂创创意）

出口的高增长使得港口、公路畅通运行，发挥了基础设施的作用，经济的繁荣创造了大量的财政收入，2005年中央财政收入1.65万亿元，占全国财政收入的一半，占全国财政收入的2.3%，与2000年基本持平。

归根结底，财政不是靠“分配”来的，而是靠经济增长来的。

加入WTO后的十年，是中国经济腾飞的黄金十年。我和很多同龄人一样，买了房，成家立业。错过了上一次福利分房，所以不算什么遗憾。和所有打工者一样，钱也是自己努力挣来的，所以我觉得没必要感谢哪个政府部门。要感谢他们没有禁止我赚钱吗？我的期望值还是不高，就这样过下去吧。

我至今仍有这种心态。我能理解这一代年轻人面临更多经济不确定性时的焦虑。

有个亲戚家的孩子两年前大学毕业，学的是教育专业，进了一家培训机构，可惜没进新东方，连转直播的机会都没有，只好回家备考研了。考研的话，以后多半要考公务员。

“坏行业”正在枯树般消失，进入体制内成为为数不多的好选择之一，不知道久边会如何评价这个前景，是自信还是不自信？

改革的出发点是收缩体制，人离开了体制。现在人又回来了，经过一番波折，又回到财政问题上。九边在《财政吃紧是常态》中举了一个例子，“比如阆中，一个人口不断增长、只剩下62万的小城市，有10万人在体制内食堂吃饭，简直不可思议。以后只好想办法少花钱了。”

九边看到了地方财政负担的问题，“少花钱”确实太容易了，说说就能少花钱吗？

03

财政紧缩确实是常态，但钱从来都是多花，不是少花，如何控制、不乱花钱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

中国经济高增长时期的特点是政府财政增速超过GDP增速，GDP增速超过人均收入增速，近年来，分配问题成为热议话题，但政府财政与社会之间的分配问题却是“一屋子问题大象”。

财政部的统计数据显示，2021年，全国一般公共预算支出24.56万亿元，同年胡润财富榜上的2918位企业家财富总和为34万亿元，他们一生积累的财富还不够两年的财政支出，分摊到14亿人身上，也就是2万元。

而且这还只是公共预算支出，我们的财政还有很多隐性支出，比如最近爆红的周先生，他所在的江西省国有资本运营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总资产2064.86亿元，总负债1557.74亿元，营收1783.66亿元，资产负债率75.44%，是典型的高负债、高杠杆企业。

事实上，直至2021年，中国国有企业的负债率始终比民营企业高出10个百分点左右，但去杠杆的板块主要打击的是民营企业和居民，这多半是因为国有企业“不存在破产风险”。

国企的高杠杆背后是政府财政的信用支撑，一旦雷声大作，政府财政就得去补这个窟窿，至于哪级政府来补这个窟窿，那是另外一回事，哪级政府来补这个窟窿，和周先生当年荣华富贵、清月皎洁的日子没关系，最坏的情况，你也能找个叔叔阿姨去国企上班。

▲周先生的精彩瞬间（图/网络）

过去20年，像江西国控这样的企业大量成长起来，它们集中在金融、资源产业、房地产等政府高度管制的行业，有它们的身影。

这种由政府出资的国有资本“不存在破产风险”，周家不会有工作危机。B站上那些焦虑的年轻人知道吗？他们不知道，因为他们相信司马南不会告诉他们。

司马南称，仅中石油一家缴纳的税收就相当于500家民营企业的总和，并得出结论，中石油赚的钱全部上交给了国家。同时他质疑，民营企业的钱除了纳税以外，都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很有力度，很有震撼力，赢得了B站年轻人的热烈掌声。

那么，真实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呢？司马南用的是2013年的数据，他没有告诉哔哩哔哩上的年轻人，2013年，民营企业500强的净利润是4774亿元，上缴税收是4744亿元，这个税率对得起财政收入。

司马南也没有告诉哔哩哔哩上的年轻人，中国的油价是包含燃油消费税的，这个税是针对居民征收的，不是针对企业的，这部分是包含在中石油缴纳的税收里面的，所以数据看起来比较好一些。

司马南还没有告诉B站青年，为什么2021年还在用2013年的数据，最新的数据是可以查到的，2020年的官方数据才能更清楚的看清国企和民企的税收贡献。

据财政部2021年1月28日发布的《2020年财政收支情况》报告显示，全国税收收入15.43万亿元。

国资委发布的《2020年1-12月全国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经济运行情况》显示，国有企业应缴纳税费4.61万亿元，占税收总收入的比重约29.9%。

图/网络

一目了然，2020年民营企业贡献了70%以上的税收收入。

总之，民营企业上交的税收有70%用来养周老爷和他的叔叔，八个省市上交的税收有80%上交国库用来养周老爷和他的叔叔，吃紧的国库用来养周老爷和他叔叔了。

“少花钱”，周先生他们叔叔们同意吗？不同意的话，怎么少花钱？如果花钱多了，很多不好的行业就赚不到钱了……

04

我觉得，今天我们如果要跟B站的年轻人谈期望，首先应该把这些讲清楚。

他们最讨厌的民营资本提供了70%的财政收入和80%的就业岗位，他们最讨厌的买办城市和腐败的地方是财政的主要来源，他们希望政府包办一切，钱就是用来做这些他们讨厌的事情的。司马南给他们指出了国企的光明面，却没有给他们一个明确的进出国企的路径。

温铁军想让他们回到农村，靠政府补贴从事最崇高的农业，但补贴的钱从哪里来？只要不算账，B站青年们想要多少答案就有多少答案。不管他们之前的期待是什么，信心就是如此。不过，他们可以选择不算账，但还是得付账。当账单到了家门口，他们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

至于叔叔们，他们很高兴能多担一点“责任”，每多担一点“责任”，就需要多一点资金和权力，多一个周公子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B站的年轻人已经准备好迎接一个万物皆受监管的理想时代，他们的期待确实应该降低一些。他们讨厌的东西很容易消失，但付费的人也会消失。因此，他们想要的东西是得不到的。至少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情况如此。

图片/图虫创意

周总重生了，但对他们来说已经太迟了。B站对年轻人的期望天花板，大概就是当大叔吧。只要你足够幸运，挤进体制的狭缝里，在周总众多的竞争优势中脱颖而出，就有更多的机会当大叔。低概率事件中的低概率事件，天花板很高。

至于楼上的，则是另一位网红的二叔，当体制包办一切的时候，也意味着体制外的人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至于九面：

“每次出现大问题，都不再是你悲观的理由，而是整个社会进步的机会。只要解决了，群众满意了，社会每次都能进步一点，这个社会就有希望。世界上一切社会进步，都是靠不断纠正问题取得的。只要我们不回避问题，勇于解决问题，这就是最大的进步。我们为什么不应该有信心？”

就像“少花钱”，话是好，但太轻了。当年“李刚是我爸爸”，今天“谢谢大叔”。当年是小马拉大车，现在还是这样。综合改善，人民满意，当年不也是这样吗？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俗话说“回首荒凉处，我归来，风雨无阻”。

每一代人都要做出自己的选择，并承担选择的后果。真正的选择不是标准化考试中的多项选择题。正确答案并不总是白纸黑字写成 A、B、C 或 D。面对什么样的问题，选择什么样的改进才是重要的。期望和信心实际上不能改变任何事情。该来的总会来的。

当然我能理解久边的乐观和信心，目前只能谈信心和期待，如果连优秀的情感博主都做不到，就不具备做财经博主的资格，至少久边直面了问题，也认真分析过，但光靠乐观的信心就能解决问题吗？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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