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个真风扇，至少要花200元。”

抖音平台流量端，作弊与反作弊的猫鼠之战仍在继续。

2019年12月，字节跳动称，自当年10月起，字节跳动安全中心启动为期三个月的“啄木鸟2019”专项行动，打击抖音短视频平台点赞、粉丝等作弊诈骗行为。截至12月15日，已封禁171万余个涉嫌点赞、粉丝等作弊的抖音账号，包括100万以上粉丝的抖音账号240余个，10万以上粉丝的抖音账号3800余个。同时拦截虚假点赞、粉丝请求4.6亿余次。

字节跳动还称，除了利用虚拟手机号、假身份证等各种手段对抗平台打击外，如今黑灰团伙已在各个环节呈现出智能化、规模化、平台化、产业化的特征。

为此，字节跳动安全中心也在不断升级攻击手段。据介绍，在此次“啄木鸟2019”行动中，除了日常的策略对抗、作弊模型识别，字节跳动安全中心还研发升级了全新的风控策略模型，有效提升了基于行为特征、物理特征、内容特征等算法模型+策略的识别能力。例如，利用实时计算挖掘算法对异常注册行为进行检测，通过相似扩散、异常离群聚类等挖掘恶意行为，有效识别机器、批量恶意注册行为，实施有针对性的拦截打击工作。

抖音整治流量造假任重道远。2019年12月30日，记者在百度、QQ等渠道还能找到一些专门为短视频拉流量的平台，他们的业务分为机器流量和人工流量。面对抖音的重击，受访的三位客服均表示，机器流量有一定风险，但真人流量不受影响。“真人粉丝就是1人1号1机器1IP，是有作品、有粉丝、有点赞的高活跃度账号，很多都是学生兼职的人工账号，不可能被发现。机器流量就不好说了，还是建议买真人粉丝。”

机器粉丝的价格相对便宜。据“抖音网”一位客服回复的抖音价格表，15元可以买到100个粉丝、100个点赞或转发，或者2000个播放量、25条评论。而人工增加流量的真实粉丝价格会更高。一位QQ群​​客服称，粉丝和播放量、点赞、评论是分开卖的，1000个真实粉丝至少要200元。最高能刷到10万个点赞、3万个转发、30万个播放量，一共8000元。此外，抖音直播热度也是可以刷的，每次刷50个15元，每天刷50个25元。

事实上，流量造假机构确实已经走上了“智能化”之路。一家刷赞机构的客服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发来一个自助刷单网站，任何人都可以花2元钱注册一个分站，在分站底价基础上加价销售赚取差价，然后将订单提交给系统，需要做的就是自己去推广分站网站。

另一家类似的自营平台小z代刷网，注册代理分站分为58元入门级和88元旗舰级，旗舰级还会赠送一款刷流量软件。其刷流量业务不仅限于短视频，还包括微信公众号、今日头条、酷狗、哔哩哔哩、知乎、淘宝、拼多多等平台。此外，还低价出售QQ会员、钻石，买卖微信账号、微信公众号、抖音账号等。据小z代刷网统计，截至2020年1月2日晚18点10分，已安全运营176天，代理分站近1300家，总交易额93万余笔。 2019年12月12日晚23点50分，该网站数据统计显示，总交易量约为61万笔。

此外，记者还注意到，还有一些任务赏金应用为用户提供金钱和流量交易的平台。例如瓜赞、喵喵试玩、轩赏金猫等，用户发布抖音作品链接，要求其他用户点赞。不过，发布这些内容的主要是一些粉丝不多的用户，需求量相对较小（

当然，抖音也有自己的视频推广服务。2018年6月，抖音上线了DOU+系统，内容生产者可以通过该系统购买流量推荐，将视频推荐给更多用户。抖音APP显示，如果选择系统智能推荐，100元可以增加5000+的播放量，投放时间为2小时到24小时。还可以定制针对性推荐、类似达人的粉丝推荐，但增量会少一些。“数百万用户已经使用DOU+在抖音上更好地展示自己。”DOU+系统官方信息显示。

“‘啄木鸟2019’专项行动只是严厉打击黑灰产业的开始，对刷点赞、刷粉丝等黑灰产业作弊行为的打击力度将长期保持。我们将不断研发新的战略模式，不断升级打击技术能力，保护用户利益不受损害，守护商业生态的安全。”字节跳动安全中心负责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