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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投资报记者 薛蕾
七夕节,情侣们成双成对出门,甜蜜无比。鲜花、礼物、小卡片让街头弥漫着爱情的味道。在鲜花、红酒的氛围中,单身人士也营造出属于自己的节日氛围。与约会不同,七夕节单身人士更喜欢宅在家里,线上做事。预算低的花2元订一只孤独的青蛙,听它两分钟“孤独”的叫声;预算高一点的可以找人聊聊天,最低30元半小时,最高1314元一整天。
理财报记者注意到,七夕节来临,淘宝各大聊聊店甚至开启预约模式,出租男朋友、女朋友,为孤单的青蛙预约,单身经济迎来小高峰。
独居青蛙具有很强的季节性
农历七月初七早上,月月开启了自己的生活。去年订的那只孤蛙已经退休了,她只好在社交平台上又找了一只孤蛙。付款后附上了闺蜜的微信。在收到闺蜜一连串致命问号后,我心满意足地给了好评。
孤蛙是什么?据悦悦介绍,孤蛙是个人玩的社交账号,用青蛙图片作为头像和ID,因为叫声与“孤单”同音,所以取名为孤蛙。孤蛙大多只在每年的二月十四、五月二十、七月初七这几天出现,一般在各大社交媒体平台上都能看到。孤蛙一般不会成群结队,价格不一,但一般都在10元以内。
今年是月月第三年坚持为闺蜜订做寂寞蛙,据月月说,这个行为很幼稚但很有用,在这个满大街都是情侣的年代,她不想闺蜜受到伤害,寂寞蛙虽然叫得嘎嘎响,但或许很孤单,但却很活泼,让闺蜜知道还有朋友在关心她,愿意为她花钱,让她在这个浪漫的节日不会感到孤单。
做孤独青蛙的门槛也很低,你只需要花两块钱订一只孤独青蛙,复制它的文字模板给自己用,然后用小号修改ID和头像,然后发布到抖音、快手、微博,就可以使用抖音、小红书等社交媒体平台接单,之后就只要坐等订单到来就可以了。
大学三年级的小蔡兼职做“孤独蛙”两年了,他是一家佛系企业主,主要客户是同学,也会在微博上揽客,目前只在二月十四和七夕两天接单。据小蔡介绍,下单的顾客有男女之分,大多是学生,一般都是给闺蜜或者哥们儿订。小蔡的“孤独蛙”定价4.99元/人,七夕当天下午3点前都可以吃到,截至00点,已经接到了100多份订单。
聊天行业迎来小高潮
寂寞蛙只是七夕单身人士的开胃菜,因为太过简单、容易复制、价格便宜,更受大学生群体的欢迎,但对于社会人士来说,就有些幼稚了,实力强的人会选择多聊聊天。
陪伴行业是互联网时代的产物,除了专业的陪伴APP,在淘宝、公众号、社交平台上也随处可见陪伴业务的身影。
在淘宝上搜索“陪聊”这个关键词,店铺多得数不清,一家陪聊店的老板告诉《财经》记者,他们店里现在有1000多人,提供两种类型的陪聊服务:一种是“文字+语音吧”,两者最主要的区别就是价格。
根据店主提供的价目表,30分钟“文字+语音”的价格在20元至100元之间,语音连线的价格在30元至160元之间。店里有不同等级,有盲盒级、金牌级、镇店级、神级、首席级、锦鲤级,其中盲盒级最便宜,锦鲤级最贵。店主表示,七夕节生意不错,如果想要更多选择,可以提前预约。
有些店铺不光做生意,还招人,只要联系客服,说明自己是来应聘的,交10元钱就可以获得对方HR(人事管理)的QQ号,进入面试评审群后,需要填写圈名、性别、年龄、声音等信息,同时每天必须发3张照片和15秒以上的声音,面试成功后会拉到另一个群里,每天会有专门的管理员发布任务,觉得适合自己就可以接单,但数量不多,有时需要抢单,如果续约率低于30%,就会被迫辞职。
有两年陪聊经验的小雨告诉《理财报》记者,她主要在一款陪聊游戏APP上接单,2020年做这行只是为了赚点零花钱。新手接单价格一般较低,20分钟5元左右,随着接单量增多,价格也会上涨,小雨接单比较随意,但在七夕节等有意义的节日接单会比较容易,订单量也会更多。
据小雨介绍,聊天软件上的聊天达人年龄分布相当广,从十几岁到四十多岁都有。作为个人玩家,她没有加入过团伙或工会,接单很随便,也不续单。除了游戏费,老板还会在平台上送小礼物,类似于直播打赏。
警惕“收费兼职聊天陪伴”
两年前,小雨靠着跟其他女孩聊天、玩耍,一个月就能挣上万多元,甚至刚开始的几个月,一个月也能挣两三千元。但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小雨渐渐感觉到这个行业越来越复杂,进入这个行业的人越来越多,行业趋于饱和,接单越来越难,行业乱象也不少。
最直接的就是聊天陪护招募。《理财报》记者注意到,在抖音、快手、微博等平台上,聊天陪护招募广告颇多,记者以应聘者身份询问入职事宜,被要求缴纳29.9元至59.9元不等的会员费。其中有两位表示,会员费是七夕优惠后的价格,七夕过后会更贵。最离谱的是,记者询问接单方式时,对方只说自己有多年资质,对方只说我交了钱之后才会告诉我。
小雨告诉记者,需要交会员费的兼职聊天工作一般都是假的,很多机构都是靠交会员费赚钱的,年纪小的女孩子很容易上当受骗。他们说的接单资源也非常有限,而且通常人很多,要想抢到机会,就得时刻关注订单群,很浪费时间。
在聊天陪护淘宝店铺中,聊天陪护、玩伴、哄睡一般不分家。从消费者角度看,玩伴、聊天陪护是近两年的热门元素,哄睡是近两年更火爆的。但据《理财报》记者观察,相比玩伴、聊天,睡眠教练更容易踩入灰色地带。
一方面,睡眠训练师往往晚上上网,其任务是通过聊天、ASMR(耳音)、讲睡前故事等方式帮助顾客入睡,其中不乏顾客对工作时间和工作内容提出不当要求的情况,而且睡眠训练师往往通过即时通讯软件与顾客沟通,往往是语音形式,这样很难保留证据,更难接受监管。
另一方面,以团队或行会形式工作的催眠师往往需要续约,如果聊天太激烈,续约费用可能不菲。小雨透露,她的朋友曾以一千多元的价格续约。人们靠情商谋生,但消费者也需要控制自己,不要冲动购物。
陈宇和主编、袁刚审阅、秦川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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