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支付公司被指传销?记者调查 POS 机受害者损失 6 万多元

2024-09-22
来源:网络整理

昨日,记者在朋友圈、微信群看到,某支付公司又爆红,疑似传销,甚至有网友吐槽举报人所列举的“事实”。记者追查消息来源,发现这篇文章竟然是由所谓的反传销团队发布的。举报人称:2019年7月27日,一位XX支付POS机受害者向我们举报,称XX支付POS机同样存在拉人头模式、裂变、倍增、烧钱等诱惑。并参与损失6万余元。

记者查阅文章后发现:我之前在一家贷款公司工作,现在转行了,2017年认识她,因业务关系,我们成了好朋友。后来我以为只是120元押金而已,为了顾及她的面子,也为了照顾她的生意,就注册了一台机器,三个月后直接亏掉120元现金,我以为120元不算什么,就这么算了。后来她就像着了魔一样,越陷越深,用自己的信用卡示威,召集下属开会培训,吃喝玩乐。后来她就借我的信用卡,我当时有三张信用卡,陆续都被清空了,每天还要用各种卡还债。卖一台机器,押金120元,销售员奖励80-120元,漏洞百出,毫无新意。什么样的朋友能让一个人如此挥霍自己的钱财?记者不知道,这超出了正常的认知。

熟悉支付行业的朋友肯定都知道,支付公司的主要收入来源是商户交易流量以及与相应机构(如银联、发卡银行)分成。为了最大程度地获取更大的市场、更多的商户和交易量,支付机构往往会通过各种激励手段来激励其运营人员(直销团队、代理商);比如所谓的开通返利、循环送机、免费安装分期机等等。从下图可以看出,各家支付机构对于市场运营的营销手段大致相同。

因此,我们在此呼吁各位支付从业人员:不信谣、不传谣,理性对待支付市场,尤其在近期监管机构监管政策趋严的背景下。记者从其他代理商处了解到,他们目前代理多家支付公司的支付终端市场部署,支付公司给他们佣金包括(商户开发费、交易手续费分成),其下属的销售员也是如此。目前市场上的佣金基本都是支付公司直接支付,给自己的代理商省去了一些麻烦,操作也基本比较自由,没有发现未完成任务不给钱的情况。

判断是否为传销的要点:

1. 报名费

是否需要订购产品或缴纳费用获取会员资格或者发展他人加入资格,以牟取非法利益;

2. 招募人才

是否需要发展他人成为自己的下线,并按照被开发的人员直接或间接发展的数量支付报酬,以牟取非法利益;

3.补偿方式

是否以直接或者间接发展的人员的销售业绩作为计算报酬的标准,以获取不正当的利益。

目前支付市场主流的所谓“2.0”“3.0”模式,其实都是运营商和支付机构直接签订合同来运营,支付公司给他们支付佣金。因此,理论上不存在靠招人赚钱的事情。支付公司的生存是靠交易费提成。如果你招了人却没人运营,拓展商户没有交易量,支付公司可不会傻到给你所谓的提成。记者发现,市场上主流的拉卡拉、瑞银、随行支付、快钱、易生、海科融通、畅捷通等支付机构都有相应的运营模式。

记者再次提醒大家:不信谣、不传谣,理性对待支付市场。很多披着自媒体华丽外衣的从业者,通过恶意竞争、诋毁对手、断章取义、夸大事实等手段,达到了博眼球的目的。切莫做他们不良意图的助推者。支付不易,能珍惜就珍惜。

说到这里,我必须要跟大家聊一聊所谓的“反传销组织”

近来,随着全国对传销的关注,刘利兵带领的反传销团队的求助和咨询量也激增。从前传销组织的一级负责人到专职反传销工作者,刘利兵已经与传销“斗争”了八年。如今,刘利兵的团队每次外出帮忙,都会额外收取每人一两千元的补贴。除了像刘利兵这样的民间反传销组织,还有各种帮助寻找误入传销者的机构。他们是以此为生的职业反传销工作者,收费从一两千元到八九万元不等。对于很多急于寻找家人却毫无头绪的传销受害者家属来说,他们可能是一根救命稻草;但对于更多人来说,职业反传销工作者和传销工作者一样难以理解。

专业反传销“救援”收费2万

胡慧(化名)和男友都在武汉上大学,今年刚上大三。暑假期间,一名学长联系她的男友,称洛阳有符合他专业的暑期工,于是男友6月底就动身前往洛阳。“前两天我们给他打电话,但他总是没能及时接电话,也没跟家里要钱,只是问家里的情况。”胡慧说。男友刚到洛阳时,表现得很正常,但7月31日的一次联系让她意识到男友可能出事了。

胡慧说,因为担心一个人干活出意外,她和男友早已约定好,“如果在外面有什么事,我就问我们熟悉的事情,如果遇到什么事或者有什么不方便,男友就胡乱回答。”31日,她发现男友有些犹豫,似乎在教他说些什么。胡慧猜想男友可能受到了威胁。为求稳妥,胡慧主动问男友想怎么给她过生日。男友回答说,9月份胡慧过生日的时候会回来,一定会给她买礼物,“但其实我们5月份就在学校过生日了。”

接到电话后不久,男友便打电话给父母要钱。8月4日,男友父母把钱汇过来后,却联系不上胡慧的男友。胡慧猜测男友可能被招进了传销组织。8月,她和男友父母到洛阳报案,但由于缺乏实际证据,警方并未立案。

心急如焚的胡慧只好在网上求助。很多人给她出主意,甚至有人说:“我有办法救你男朋友。”胡慧联系上对方后,得知对方是专业的反传销人员,开价两三万元,“也没告诉我们具体怎么救。”

反传销协会声称能在两小时内找到人

与胡晖取得联系的人是反传销QQ群的成员。北京青年报记者以求助者身份加入该QQ群后,随即被告知,该群的营救行动是需要收费的。“收费视情况而定,要看在哪个地区、在什么地方找到人、大概的范围,如果难度很大,费用在七八万元。”一名群员解释,除了一些人工费、车费、住宿费外,“主要费用看这个人是否使用一些社交软件,我们需要用一些手段找到这个人,还要收取一部分技术费。”

北京青年报记者搜索发现,各大网络平台上都有不少反传销组织提供寻找受害者的服务。北京青年报记者随后联系到一位名叫张松(化名)的反传销专业人士,他以受害者家属的名义自称是京津冀反传销协会会员。张松说,他所在的反传销协会是几个人自发成立的民间反传销组织,已经运作了三四年。

在搜救受害人时,家属需要先向他们提供受害人的“姓名、照片、家庭住址、大概位置、来了多久”等基本信息。“如果是在整个河北,需要一些时间,但如果是在廊坊、燕郊一带,我可以保证两小时内找到他。”张松说,确定位置后,他们会直接去村里,找到传销组织的头目,要求对方放人。

张松说,他们保护受害者安全的方法有很多,“比如我们几个人一起进去,威胁传销人员交出孩子。这些传销人员自认为是正规组织,怕我们经常闹事,干扰他们的业务,一般都会乖乖交出孩子。有时他们还会打电话让我把孩子送过来。”

至于费用,张松称,如果家人好找的话,一般在1.5万元左右,最高不超过2万元。“找到人之后,我们会把孩子送到他亲戚家,然后再收取费用。”

反传销志愿者获一两千元

与张松等职业反传销人士不同,刘利兵将自己视为一名志愿者。2007年,刘利兵被同学以找工作的名义骗到南宁,加入了传销组织,甚至成为了“传销老板”。但很快刘利兵就意识到传销是个骗局,成功脱身。随后,他又成功救出了一名同样加入传销骗局的同学。

作为一名多次加入传销组织的人,刘利兵从2009年起就和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组建了一支专业的反传销团队,专职处理传销求助。刚开始,他们都是以义务的形式开展救助工作,除了基本的路费和食宿费外,不收取任何费用。但随着求助的人越来越多,团队渐渐入不敷出。一些求助者在听说团队不收取任何费用后,甚至对他们产生了怀疑。现在,刘利兵的团队每次出去救助,都会额外收取每人1000到2000元的费用作为补贴。有时,被救助的受害者家属出于感激,还会给团队额外的钱。

刘利兵说,近期,由于传销受到广泛关注,他每天收到的求助信息从三四条增加到十多条,整个团队共收到百余条咨询求助信息。据他介绍,在接到亲属求助后,团队会先从知情人那里确定受害人误入了什么类型的传销组织、具体地点、受害人精神状态、是否被洗脑等情况,然后派出熟悉该类型传销组织的成员陪同亲属前往受害人所在地区,并与当地警方联系,共同展开营救,劝说受害人断绝与传销组织的联系,并跟踪亲属回家。每次行动大约持续一周时间。

备受质疑的专业反传销“生意”

尽管他们相信自己是在做好事,但刘利兵坦言,他们的工作常常不被人理解,甚至很多被解救的受害者在离开传销组织后,也不领情他们的善意。

刘利兵告诉北京青年报记者,由于反传销工作的特殊性,他们在找人时经常要卧底,加入传销组织,平时工作中也和各种传销人员打交道。“没有人敢直接告诉家人我们的工作是什么。”刘利兵说,由于反传销组织没有在工商部门登记注册,他们的组织只能以民间组织的形式存在。“注册为公益组织不需要缴纳任何费用,但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需要谋生,不可能完全免费。”

与刘利兵不同,张松把解救受害者看作一桩简单的生意。“这肯定不合法,但我不认为这违法。我们帮助父母找到被骗上传销的孩子。我们不偷不抢不骗。就像周瑜大战黄盖,我帮你找到你的孩子,完好无损地送到你身边,你给我钱。”

律师:私人有偿反传销活动存在法律风险

北京盈科律师事务所易胜华律师表示,面对传销猖獗的现状,社会各界积极参与反传销、及时举报线索绝对值得鼓励。但所谓的反传销组织大多未在相关部门登记,也不具备收费资质,收费提供解救受困人员的服务肯定是违法的。易胜华律师还指出,民间组织的反传销行动往往涉及跟踪、入室抢劫等,但因其不具备相应资质和条件,可能会引发误伤等麻烦,甚至触犯相关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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